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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被排斥著的歌,說&ldo;兆頭不好&rdo;,現在堂皇地放在巡演中,沒誰覺得不合適。

聞又夏過去寫歌有一個永恆的母題是&ldo;出走&rdo;,他從來沒有給出相關的答案。他是漫遊者,沒有目的,沒有計劃,漂浮在這個世界上。

但邱聲的歌總是目的性很明確。

&ldo;五月雨寫給最初相遇&rdo;&ldo;寫白河夜船因為我愛上了聞又夏&rdo;&ldo;飛鳥是我們第一個夜晚的記錄&rdo;&ldo;藍冬因為夜晚東河的海風突然很靜&rdo;&ldo;寫熱烈那段時間我在熱戀&rdo;……他的每一首歌都是他的人生,充滿幻想。

一個人在出走,另一個人就始終守望。

他從來都不是適合聞又夏的另外半塊奇形怪狀的拼圖,他也不會為了聞又夏輕易改變骨血裡的傲慢和控制感,可是,可是。

他愛聞又夏就會讓聞又夏接受他全部稜角。

相愛不需要合適,只要不放手。

演出還在繼續,《如死如生》《夜的琥珀》《悠悠》……

最後一首唱了剛寫好的新歌,不知有意還是無意,他起了和聖泉樂隊某首歌一樣的名字就叫《endless sur》,合成器鍵盤將低音部分進一步豐滿,貝斯線佔據主導如同瓢潑大雨,是幾十年一遇的瘋狂。

結束後樂迷仍然表示不滿足,沒等他們下場休息,瘋狂地開始喊&ldo;enre&rdo;。

&ldo;安可!安可!&rdo;

喊得嗓子都啞了還在繼續,邱聲手心一直出汗。

他抬頭看了一眼,正對的livehoe數字時鐘走到&ldo;22:13:29&rdo;,不算對稱,也並沒有任何特別,但邱聲莫名其妙地記住了這個時刻。

顧杞問:&ldo;演哪首?&rdo;

已經超出了他們預想的演出時間將近半小時,只能安可一首歌。邱聲想了想,他似乎沒有別的更好的選擇了。

他把麥克風的架子舉起來,連著線一起杵到聞又夏旁邊。

&ldo;《˙漫遊》。&rdo;

人群沉默片刻,他們都明白這首歌為什麼遲到。

邱聲笑笑,隻字不提艱難的&ldo;緣由&rdo;,朝背後打了個手勢。

&ldo;一起做個夢吧。&rdo;

音色柔和的貝斯擺放在貼近中頻的位置,吉他成了輔助,鼓點也放得越來越輕,疊了效果器的人聲幾乎有了迷幻效果。臺階不夠高,燈光不夠亮,樂迷隨著節奏搖擺,左邊的情侶在偷偷接吻。他們好像醉了,吉他的滑音引領那艘船越過迷霧,穿過夜晚。

詞不多,邱聲唱著,晃著,好像也有點茫然。

他半抱住聞又夏搗亂般去按某個音高品記。聞又夏右手一動,順勢換了音,沒誰聽出這是他的臨場發揮,感覺對方抱得更緊。

剛好是一句&ldo;take &rdo;,邱聲唱著,聞又夏近在咫尺的側臉專注而認真。

鼓點和心跳重合,血液的聲音像流水,他的骨骼裂開又長在一起,眼底四根弦偶爾一動,低音震顫得他彷彿突然回到了第一次見到聞又夏的地方。那次在臺下,現在他在臺上,他抱著聞又夏,聽見對方跟著節奏起伏的呼吸。

如果早知道後來有那麼多痛苦,他還會愛上聞又夏嗎?如果痛苦的時候知道能夠互相再次擁抱,他會多想念幾天從前嗎?

無論知不知道,他的人生在遇見聞又夏時已經改變。

回憶如同電影帶著泛黃濾鏡轉動,邱聲幾乎抽離出自己的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