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而後動,磨刀不誤砍柴工,是李亦奇的處事態度,先派人送死(照樣有很多水手和商隊死於暗礁、風暴和海盜、船隻遇險失控等等),美其名為收集情報,等到準備好了,李亦奇這才出動。
單說從大元到波斯/阿拉伯(當時沒有阿拉伯)的資料,不知花費了多少人的心血!
除了商船商人、水手自記,官府派人隨船記錄,更有帝國的數艘專用的情報測量船,化裝為商船,沿著航線整整探測了了二十年!
所有的資料都形成了文字,詳盡無比,據此教匯出無數合格的海員!這樣的積累,決非一朝一夕能夠做到的,甚至十年也不夠!
因此,曹仁能快速地船到幹陀利,他透過單筒望遠鏡看世界,只見遠方海岸線一片蔥綠,露出了一脈黑色的山岩,隱約見到城市。
船行漸進,從幹陀利吹來的風,空氣中充滿了叢林的青青氣息,十分好聞,不象曾發生過血案的樣子。
本來曹仁想直接突擊幹陀利港口,不過在抵近時,前方的一條幹陀利漁船突然響起了鑼聲!
更遠處的漁船都在敲鑼接力,不僅如此,所有漁船都飛快地升起了紅旗,在望遠鏡上,清楚地看到岸上的城市有異動!
曹仁勃然大怒,他的座艦不在運輸艦上,而是在衝在最前面的神盾戰艦上,為未改進,不加火炮的戰艦,因此他下令道:“撞沉那條漁船!”不忘加多一句:“漁船上有所準備,透過敲鑼、升旗給敵人警報,此必為敵人海軍船隻耳!”
所謖師出有名,舵手心安理得,把舵盤一打,水線下凸出類似前代輪船球鼻首的撞鐵、水線上方釘有銅板當護甲的蒸汽戰艦氣勢洶洶撞向那條漁船,企圖藉著堅固的船身撞沉漁船,那不過是小菜一碟!漁船上船老大有點水平,欺元軍船大難操控,險之又險地避開,兩船擦身而過。
被浪一衝,漁船劇烈地顫動著,船老大剛剛擦了一把冷汗。
逃得一難過不了另一劫,在船頭執行觀察任務,無所事事的曹洪早就度好距離,對著下面的漁船高叫道:“嘿,屎蛋,送點油給你們炒菜!”
他投出了一個陶桶,砸在漁船上,嘩的一聲碎開,裡面流的火油流在甲板上,曹洪狂笑道:“放火箭,哪一個射中的賞五兩銀子!”
無聊的元軍陸戰隊員高手甚多,馬上有六七枝火箭在同時射中了動盪起伏的漁船上的火油,火焰一下子冒起,曹洪詛罵道:“MA的,想讓老子破產啊?!哇哈哈哈哈!”
被燒沉的漁船不過是一個小插曲,曹仁本來想直接突襲幹陀利的港口,看來此計不售,見到港內無船出來應戰,停著滿滿的大船小船,塞住海路,曹仁想了想,最終命令艦隊轉向華商莊園,那裡還有一個碼頭。
其實他如果看風向放上一把火,就能燒出條道路,可是一來捨不得,二來自恃已強,有勝利的資本,還是留下那些船吧。
碼頭離此十公里,陸戰2師登陸了“秀倫堂”莊園,它是幹陀利華人的最後抵抗據點,莊園有高牆,外有壕溝,上有床弩,留守的人嚴防死守。
也幸虧有這個據點,帝國的部隊才好方便登陸,幹陀利人的海軍極弱,並不能抗拒,不過在外海的漁船,用打鑼的方式通知了陸地的幹陀利人,他們的步兵有了提防。
帝國部隊抵步,士兵們順著船舷邊的網兜向下爬,華人們看到帝國密密麻麻的部隊從伸出海面的碼頭登陸時,那些面色憔悴,神經過敏的華人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花氏見到曹仁,她堅毅地行了一禮道:“GRU(元軍總參謀部情報局)中校花木蘭向長官報到!”
這個女人長得斯斯文文,頗有姿色,本是當花瓶的料子,誰能想到在當地土著突如其來的騷亂,幾萬暴徒喊打喊殺時,花木蘭指揮若定,把分散各處的華人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