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放過你的,最好趁這個機會躲開。”
“晚輩可不怕……”
“你不怕我怕。”南偷半身一縮,忽然問:“你這樣死掉了有什麼好處。”
陸丹怔住,南偷伸手一拍他的肩膀。“想通了告訴我,我腦筋有毛病,轉不來,想不通。”隨即轉身,步高步低的往山坡下走。
陸丹追前去,南偷立即回頭,雙手亂搖。“你別跟著,我這個人不怕死,卻怕麻煩。”突然反手一巴掌摑在自己面上。“死有重於泰山,有輕於鴻毛、這你也不懂,竟然不怕死?”
他是責罵自己,陸丹聽著卻有如被當頭澆了一桶冷水,不由省起父親臨終的話,與南偷的竟然這麼接近。
臨終他那個父親亦已醒悟,現在他這個兒子難道還要重蹈覆轍?
這樣死掉了有什麼好處?應該跑到那裡去?應該怎樣做?他心緒一陣紛亂,到完全清醒的時候,南偷已經不知所蹤。
他仍然不知何去何從,腳步舉起,不由自主走向回家的路上。
走過小山坡,走進一條小衚衕,這條是快捷方式,可是一走進來,陸丹便後悔了,他已感覺到殺氣,右手很自然的落在配劍柄上。
劍尚未出鞘,皇甫兄弟便在衚衕兩端出現,判官筆在手,那種神態更彷佛已判定了陸丹的生死。
“是你們?”陸丹劍出鞘,左手提劍訣。
“你的運氣不錯。”皇甫忠冷笑。“只是不錯。”
“南偷與你背道而馳,你走這條路連我們兄弟都意外,他縱然不放心回頭,也找不到這裡來。”皇甫義語聲森冷。“你是死走了!”
“我們本來不想親自動手,但時機適合亦無妨。”皇甫忠開始移動腳步。
皇甫義同時移動。“你要怪只好怪你父親將你送上武當山,若是你沒有武功,最低限度不會像現在這樣短命。”
陸丹冷笑,劍護胸前,皇甫兄弟實時身形一快,前後竄上,判官筆向陸丹身上要穴招呼,陸丹劍勢同時開展,急攻向皇甫忠,他是要個別擊破,以免腹背受敵,可惜他的本領與皇甫兄弟還是有距離,連攻七式二十一劍,非獨未能將皇甫忠砍倒,甚至迫退,第二十二劍方待出手,皇甫義已到了。
他們存心速哦速決,省得麻煩,出手極其狠辣,陸丹三個下來,身上衣衫已穿了四個洞。
衚衕狹窄,長劍原就很難施展得開,不似判官筆的短小方便,皇甫兄弟合作已慣,此消波長,陸丹應付得當然吃力,險象環生。
皇甫兄弟選擇這種環境動手,當然就是已弄清楚陸丹的武功特長,他們步步進迫,兵器一寸每一寸險,越接近威力便越大,也是說,陸丹的危機相應更大了。
他的劍訣仍能夠把持,長劍由左支右絀而不能不放棄攻擊,腳踏太極,劍走無極,千百個劍圈護住了身子,一個身子也同時疾轉。
他不是不想拚命,但這種環境實在太不利,拚命也沒用,他也已學會了冷靜,想透了要拚也要拚得有價值,物件是劉瑾,絕不是皇甫兄弟。
現在他要做的只是如何突圍。
皇甫兄弟顯然看穿了他的心意,不的而同一聲:“要走?沒這麼容易──”皇甫義身形隨即一沉,一雙判官筆封住了陸丹的下盤,再下沉,插向陸丹的雙腳小腿。
這也是陸丹劍圈兼顧不到的部位,陸丹雙腳不由拔起來,人劍凌空一轉,頭下腳上。
這一個變化在皇甫兄弟意料之中,左右同時翻騰,判官筆一截陸丹劍勢,一擊陸丹要害!
陸丹的反應也相當敏銳,左手虎爪,抓在一側牆壁上,劍擊左右,封開四支判官筆,虎爪一印,身形一翻,便要翻到瓦面上。
也就在這剎那,皇甫兄弟手中判官筆突然一齊脫手,凌空飛射陸丹,筆端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