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一齊哈哈哈哈的大笑起來,自覺地今日見到這麼一場別開生面的文比,卻是比兩個武林高手在這高樓之上大打一場來得有趣。
史艾克方才神思恍惚,現下被那年輕人一語點醒,頓時失落而又委屈的垂下了自己的小腦袋,她暗地裡心想:“我總是……我總是比他不過,這一輩子都要受他欺負的。”這麼一想起來,不覺旖旎的回憶起當日在西蜀羅天教總壇的客房中,楊宗志前來喚她起床,哪知與她笑鬧起來,卻是無意而又曖昧的揭穿了她是女兒家的身份,自此以來,楊宗志再見到她,眼神便有些躲躲閃閃,放不開心境。
史艾克明白,這是因為楊宗志對自己心懷愧疚,而不是……而不是懷了什麼別的心思,她忽的感到心頭煩躁不安起來,又抬眼見到四周人笑話連連,彷彿對著自己冷嘲熱諷了個夠,史艾克臉色紅透,不禁惱羞成怒的道:“是啊是啊是啊,我知道人家都誇你聰明不凡,我……我輸給你了,你要殺要剮隨你的便好了。”
楊宗志聽得一愣,稍稍向前受邁進幾步,低頭看著史艾克暈紅著雙頰,甚至眼眶也是紅紅的,兩隻大眼睛上俱都是漉漉的水汽,彷彿兩潭煙波湖面,他低聲道:“怎麼了?可兒?這就生氣了麼?我只是和你開個玩笑,這什麼文比……武比的,根本當不了真的。”
史艾克乍一聽到久違的“可兒”二字,芳心驀地一甜,卻是依舊咬著薄薄的唇皮,垂著頭怯怯的道:“你……你根本就是故意的,這哪裡是開什麼玩笑,你是見我……你是見我假冒你的名字賭錢,又胡亂打人,所以你便出來教訓我了,哼哼,你……你自來就會欺負我,從來也……從來也沒有真正將我放在心上過。”
楊宗志淺笑道:“你說什麼呢,可兒,我這無名黑小子怎麼敢來教訓你這大俠客……再說了,你就算不用自己出手,手下十萬徒子徒孫跳出來,便嚇得我屁滾尿流了,而且……而且你爺爺是江湖上德高望重的老前輩,我可還想多活幾天,自然是不敢來摸老虎屁股的。”
這十萬徒子徒孫的說話,本是史艾克在少林寺中見到楊宗志,對他大吹海螺,自誇自耀的一句話,現在被楊宗志拿著重新說了出來,史艾克忍不住噗哧一聲,輕輕的嬌笑了出來,只是她方才露笑,卻又強行的死命忍住,小臉憋得通紅,本就嫣紅的小臉此刻彷彿開了杜鵑花在上面,霞光瀰漫。
史艾克忍了一下,再聽到楊宗志說起她爺爺的事情,說這是老虎的屁股,她更是不由得噗嗤巧笑了起來,這一笑可不打緊,卻是再也停不下來,一邊用素白的小手打在楊宗志的胳膊上,使勁的洩恨,一邊又用另一隻小手捂住了肚子,輕輕笑彎了腰。
酒樓上眾人不由都是暗暗發呆,渾然弄不明白這方才鬥來鬥去的兩人,怎麼此刻卻是輕輕小聲說在了一起,那方才囂張跋扈的風漫宇,這刻卻是斜倚在那黑小子的肩頭,好像就要笑岔了氣,而且那笑聲咯咯咯的傳來,聲音清脆,如同滾珠落玉盤,叮叮噹噹好不明媚。
史艾克笑了好一會,才重新抬起頭來,目光深深的瞥著楊宗志看,口中卻是輕柔的道:“咯……算……算你吧,不過你方才說,要是你贏了便讓我回答你一個問題,那……那是什麼問題呢,你只管問出來,我可不會這麼輕易的著了你的便宜人情。”
楊宗志沉吟一下,用手捏了捏鼻頭,才猶豫的道:“嗯,你們……你們丐幫中有沒有一個身材奇矮無比的高人?那人……那人四十多歲,身材很矮,但是……但是功夫卻怪異的緊,我與他交了一次手,根本沒有摸清楚他的來路。”索紫兒站在他們身後,頓時腦中浮現出那森夜裡徐軍師的模樣來。
史艾克聽得心頭一緊,悄悄伸手捉住他的衣袖,急口緊張的問道:“怎麼……他……他傷了你麼?”
楊宗志搖了搖頭,並未答話,史艾克皺起小眉頭想了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