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它。”
“這不是你要吃的嗎?”永祺癟嘴:“我早吃飽了。”
“我叫你吃。”我瞪他一眼:“你答應過我什麼?”
永祺這才想起自己的諾言,他頓時從桌上把頭抬起來,仔仔細細打量我:“瞳瞳,你不會打算……”
“對啊,與其讓你幫我洗澡,不如我先把你撐死。”我把漢堡包送到他嘴邊,沉著臉:“說,賭注的事你怎麼辦?”
有生以來第一次知道,漢堡包居然也可以作為威脅的武器。
永祺看看漢堡包,又看看我,露出可憐兮兮的傻樣。我冷哼一聲,嗤笑著說:“當然,你要反悔,我也沒有辦法。那大家都反悔好了,你可以不吃我要你吃的東西,我也不用聽你一天使喚。”
“嘿嘿,瞳瞳……”永祺開始撓頭:“商量商量嘛。”
“沒什麼好商量的。”我虎起臉:“你打算不守諾言?那好,我……”
“不要不要,我吃就好。”永祺苦著臉把漢堡包接過來。
他剛剛吃下的兩個盒飯恐怕還哽在食道里,苦著臉也是應該的。
我點點頭:“那你先把這個吃了,我再去多買五六個。”
他手上的漢堡立即掉到桌上。
“還要買?”永祺哭喪著臉,狠狠盯我一會,才咬牙道:“好,算你狠。那個賭注我不要了,不過說好,以後你給我的東西,我有權不吃。咱兩扯平!”
“好!一言為定。”我這才放心,心頭扎著的一條刺去了,立即笑眯眯把永祺手裡的漢堡包拿回來,咬了一大口:“哇,好香。”
永祺失望地在我手邊蹭來蹭去,當我吃飽喝足後他已經倒在桌子上睡著了。
“哼,懶蟲一條,反正你在這也是睡,在教室也是睡,就在這裡睡好了。”看看時間不早,我拿起書包,站起來往外走。
我一動,睡意正濃的永祺卻立即睜開了眼睛。
“要上課了?”他揉揉眼睛,迷迷糊糊地拿起書包,跟在我後面。
這人真怪,要睡的時候怎麼叫也不醒,不該醒時卻自動起來了。
我瞅他一眼:“等會上課,不許在我旁邊睡覺。”
“好!”
他回答得十分響亮,但上課不到十分鐘,他就在我身邊睡著了。
上課時班上許多人注意力都集中在我們身上,永祺當然毫不介意,我反正已經習慣了,也開始見怪不怪。
一堂課下來,永祺一直呼呼大睡,不時把我橫在桌上的手臂當成枕頭,小老虎一樣蹭來蹭去。
課中休息時,他恍惚有心靈感應般猛然豎起上身,扭頭看著我身後,那模樣活象有人侵犯他神聖的領地。我嚇了一跳,連忙轉頭,發現譚妙言不知道什麼時候無聲無息走到我身後。
“有事?”我問。
“沒有。”譚妙言沉吟:“想問問你好一點沒有。”
“都好了。”
“那……”他咳嗽兩聲,瞄瞄永祺,輕聲說:“聽說記過的那事,希望你不要太介意。我們才大一,如果到大四不重犯的話,是可以取消記過處分的。”
一提記過,我理解沮喪起來。
唉,記過,我居然被記過了……
“譚妙言,你說什麼不好?幹嘛過來刺激瞳瞳?”永祺粗聲粗氣對譚妙言低吼。
他一吼,原本故做不關心的同學都好奇地把目光移過來。
我狠拍永祺後腦:“只有你最會刺激我。”我嘆了一聲,轉頭對譚妙言說:“謝謝你的關心。我很好,什麼事都沒有。要上課了,你走開吧。”
我悶悶坐回位子,把下巴抵在桌上。
“瞳瞳,”永祺在旁邊學我把下巴抵在桌上,小聲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