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姝粗喘著,從床上爬起來,她手腳還有些發軟,不過還能堅持。
尚陸摔倒的姿勢十分不妙,後腦撞到地磚,眼前驟起白光,以他強悍的體質,腦部的撞擊也不得不緩一緩。
許姝從床上下來,看他倒在地上,衣服敞開一片,露出精壯的胸膛。她咬了下牙,對準他的肩膀狠狠踩了一腳。
尚陸皺起眉頭。
許姝還覺得不解氣,又是一腳踹過去。
踹了兩腳後,許姝就要去開門,手剛摸到門把往下轉。忽然腳踝被手掌抓住。沒想到尚陸這麼快就從暈眩中恢復,她拼命朝後踹,然後開門。慌亂之中門紋絲不動,她這才反應過來是反鎖了,就在開啟反鎖的一剎那。門緊緊開了一條縫,又被猛烈關上。
尚陸從後面撲上來,把她整個人抵在門上。
許姝寒毛直豎。
身體被絕對力量掌控的壓制比剛才更厲害。
尚陸低頭在她肩上咬了一口。
許姝穿的是睡裙,肢體對抗間敞開的衣領已經跨到肩膀。他在她圓潤的肩膀上狠狠咬下去。
許姝吃痛,罵:「你神經病啊。」
牙齒把表皮磨破,都見了血,他又舔-舐著把一點點的血舔走,「許姝。」
他在她耳邊親暱地喊了一聲名字,滾燙的氣息彷彿能灼人。
許姝眼下根本沒有能挪動的空間,甚至身體被他往上挪了挪,她腳夠不地面,腳尖只能踩在他的腳背上。全身所能支撐的全在他身上。
「尚陸,」許姝眼淚沁出來,是急的,「你原來不是喜歡男人嗎」
尚陸笑笑,「以前不管男女,我喜歡強的。」他頓了一下,親吻她的耳廓,「現在只喜歡你。」
許姝沒想到他情動起來是這個樣子,一點都不冷,見縫插針,哪裡都能親,她拼命避開臉了,他連頭髮都親了好幾口,跟狗似的。
「強迫我就是你的喜歡」她咬牙切齒的。
尚陸盯著她,「你想躲著我。」
聲音裡隱隱還有些委屈的意思。
許姝簡直要氣笑了,典型的惡人先告狀。但剛才那一番她力氣全用完了,現在身上一層汗,又難受又無力。她只能放柔姿態,「我沒有。」
尚陸把臉埋在她的頸窩,「你只想著柏睿,他都已經不在了,你一點機會都不肯給我。」
許姝猶豫了一下,他抓著她腰的手就更用力了,她趕緊說:「你要給我時間。」
尚陸眯了一下眼,「時間」
許姝聽聲音他似乎遲疑了一下,趕緊跟著說:「他被留在鬼樓的世界裡,現在又不知道去了哪裡,我只想找到他,現在我根本沒空想感情的事,你要給我時間適應,我們都不是普通人,還有很長很長的時間,你就不能耐心一點嗎」說到最後兩句的時候,許姝簡直哭著喊出來。
尚陸不動了,困住她的姿勢也放鬆了一些。
許姝腳踩到地面,輕輕動了一下,「你剛才抓的我好痛。」
尚陸手捏著她的下巴,轉過來,親了下她的臉頰,「說的對,我們還有很長時間。」
剛才說了那麼多,原來打動他的是這句。
感覺到他往後退鬆開鉗制,許姝思考了一下,開啟門逃出去的機率很低,就沒動,揉了揉了手腕,還有剛才撞上門的部位,她轉過身,用儘量柔和的語氣說,「尚陸,你剛才嚇到我了。」
尚陸摸摸她的臉,「我知道你在對我用手段,但我很喜歡你現在和我說話的樣子。」
許姝:「……」
尚陸牽著她的手要離開房間。
許姝說:「我想先洗把臉。」
尚陸鬆開她。
許姝立刻進了衛生間,洗漱一下把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