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試試吧, 萬一有什麼不對還有我們在。」惠姐道。其他幾人拿了剛才撲火的工具嚴陣以待。
男人來到壁爐邊, 被燒傷的那個人已經被挪到一邊,剛才他哀嚎的聲音讓大家心有餘悸,此刻雙目緊閉好像痛得暈過去了。男人看了燒傷的人一眼,深呼吸兩下,拿起火柴點燃,猶豫著往乾柴上點去。
他動作很慢,火柴都快燃到頭了,才碰到乾柴。
火苗蔓延,很快把乾柴點燃,所有人這一刻視線就集中在男人身上。他手裡的火柴燒到頭熄滅,沒有任何事發生。
大家不由鬆了口氣。
壁爐裡熱烘烘的很快讓大廳變暖。
「好了,先回去睡覺吧。」
從凍醒到現在,發現一具屍體,又燒傷一個人,外來者們都感到十分疲憊,沒怎麼說話就各自回去了。燒傷的那個人屬於齊涵的小團體,他們幾個合力把人抬了回去,就是不知道在沒有醫療措施的情況下那人會怎麼樣。
許姝回到房間,單韻裹著所有被子,在床上團成一個圓球,直到許姝和尚路回來,她問:「是不是我錯覺,好像有點暖和了。」
許姝告訴她大廳裡發生的事。
善韻聽完不知是凍的還是嚇的有些發白,有些不安地問:「這兩個猜測哪個更有可能」
許姝道:「才第一個晚上,線索還不夠,不好判斷。」
單韻嘟囔:「如果是牌最小的那個隱瞞了,剛才應該不會站出來吧,不是全暴露了」
尚路瞥了她一眼,目光像是看著什麼稀有動物。
「怎麼了說的有什麼不對」單韻問。
「有,太多了,」尚路冷聲道,「隱瞞牌是最小的,可能就想讓別人先去冒險,大傢俬下交流的時候,拿最小那張牌的人只要知道其他人牌面的大概範圍,報一個比最小大一點的數,這樣萬一出事了,他也能以虛報的牌面出來收拾殘局,把遊戲掌握在自己手裡,這是一種思路,懂嗎」
單韻想了片刻才理清這裡面的意思,乍舌道:「那這個遊戲也太難玩了。」
「本就就不是簡單的任務遊戲,異世界說到底,玩的就是人心。」尚陸說著打了個哈欠。
單韻看向許姝,「明天要是我抽中最小的那張牌怎麼辦」
許姝看了她一眼,「以你的運氣應該不會吧。」
「這倒是。」單韻對自己的運氣有蜜汁自信。
「睡吧睡吧,都快天亮了。」許姝說了一句。
房間的溫度已經恢復了溫暖的狀態,許姝很快就睡著了。第二天是被門外的嘈雜的聲音給鬧醒的。尚陸和單韻也都陸續睜眼。
走廊裡的聲音來自齊涵那個小隊,昨晚抬回去的那個燒傷的人經過一晚上感染了,身上多數灌膿,滲出噁心的液體,整個人渾渾噩噩開始發燒,還要伸手去抓身上灼傷的面板。同房間的人剛開始是同情的,但經過一晚上的折騰,對這個情況也不耐煩起來。
大家都看得出,要是沒有藥這人離死也就是個時間問題,同處一室,不但要看到他的慘狀聞到奇怪的味道,還要忍受他彷彿瘋子一樣的痛苦喊叫。因此早上這個團隊的人就已經在找其他房間居住了。最後只剩下齊涵留下來和燒傷的人住一間,有的人不免有些佩服。
吃早飯的時候所有人到齊,桌上已經空出兩個位置。大家有默契地沒有提起他們。
老頭牽著孩子也坐下來一起吃早飯,席間他說,你們都是客人,可以隨意安排自己的生活,等晚飯消遣的時候再玩國王遊戲。
聽他說遊戲沒人覺得簡單。等老頭走後。齊涵和惠姐各自把自己小團隊的人聚集商量事情。
單韻嘴裡含著半塊糕點,湊到許姝耳邊說:「我發現那一對情侶好像在偷偷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