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姝笑道:「這一下子你的高人風範立住了。」
阮棠笑著擺手進入安檢通道。
許姝把符鄭重收好,和柏睿離開機場,在附近吃了點東西,然後去了肖慧儀家附近。
肖慧儀約他們在附近的奶茶鋪見面。
她比約定時間早到,點了一杯時令銷量最高的奶茶,許姝和柏睿進去的時候,她正低頭喝奶茶,認真品味的表情和周圍的人群格格不入。
肖慧儀見到兩人道:「才兩年多的時間,外面已經變化那麼多,就連奶茶的口味都完全不同了。」
這些變化對普通人來說是潛移默化,完全感受不到的。但對她來說,那種時間轉瞬流逝的感覺就會特別強烈。
她感慨了一句後,抬起眼,看看許姝,再看向柏睿,「陶維熙的事可以直說」
柏睿握著許姝的手:「我的事不會瞞她。」
「好,」肖慧儀說,「我覺得,陶維熙是個怪物。」
許姝詫異,沒想到她會說的這麼直接,口氣這麼肯定。
柏睿問:「為什麼這麼說。」
肖慧儀拿起桌上奶茶吸了一大口,似乎是平緩了一下情緒,說:「這兩年我並不是什麼都不知道,我房間天花板上的鬼臉,是你們去除的對吧那段時間我渾渾噩噩,根本分不清現實和夢境,最後一天幾乎差點要被鬼臉吃進去的時候,我聽到了陶維熙的聲音。」
她臉頰肌肉微微顫了下,「雖然我不知道這一切是怎麼發生的,但是我能感覺到背後是她控制的。這種感覺很難和你們形容,一定是她,只有她。其實我的房間只有我父母和她去過,就連我……以前的男朋友到我家來,都不進我房間的。所以只能是她。」
肖慧儀精神被折磨了兩年,也變得格外敏感,居然察覺到了背後的真相。
「看來你們已經知道她的事了。」她看到許姝和柏睿絲毫沒有異常的表示。
柏睿:「其實今天找你也是想了解一些其他情況。」
肖慧儀:「你問吧,這兩年多的時間我根本不清醒,也虧得這樣,之前的事記得很清楚。」
柏睿報了一個日期,說:「這段時間前後陶維熙有沒有接觸過寫小說的人。」
肖慧儀蹙眉沉思,「有,那是我們大學的一個學弟,特別喜歡懸疑和恐怖小說,聽說還在網上發表,有時候為了寫小說連專業課都不去上。有段時間,就是你說的這個日期之前,陶維熙好像找過他好幾次。」
柏睿和許姝對視一眼,時間和形容幾乎都對的上。
許姝心跳有些加快。
「現在還能找到這個人嗎」柏睿問。
「我找校友問一問。」肖慧儀說完拿起手機就發訊息,在等待回復的過程中,她看向柏睿,「你是調查她失蹤的過程發現不對的」
柏睿點頭,沒有說具體的。
肖慧儀忽然笑了兩聲,帶著幾分冷意和譏諷,「我現在腦子清楚了,可以和你說說以前的事,大學的時候陶維熙和我走的最近,但是現在仔細想想,關於她的事,我好像知道的並不多,其實我以前發現過她會畫一些奇怪的畫,大約這麼大。」
她用手比劃了一下,許姝知道她說的是符紙。
「有一次她突然肚子疼,很嚴重,大汗淋漓人都直不起來,我看到她拿出一張紙,上面就畫著她畫過的那些奇怪圖案,然後她就突然好了,跟沒事人一樣,我當時覺得這件事很可怕。但是奇怪的是,第二天我居然忘記了這件事。現在我才全部想起來,應該是她對我做了什麼手腳吧」
桌上手機震動了一下,她拿起來看了看,臉色有些不好,「那個學弟……已經死了。」
許姝心微微一沉,但內心深處好像也並沒有特別意外的感覺。陶維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