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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0頁

許姝和尚路走出門外。

尚路在旁邊瞥了她一眼,「你覺得那把手術刀是道具」

許姝說:「不清楚。」

「那還提點她」

許姝說:「也不算提點吧,就是看櫥窗裡有好多的證書還有她和病人的合照,她應該是個很負責的醫生,而且你看,到了最後她也沒有為了為了她丈夫活命就犧牲一個不足月出生的嬰兒。這種堅持很不容易。」

就算在這棟陰暗的居民樓裡,這種行為也是很特殊和珍貴的的。剛才許姝換位思考了一下,到了那種絕境,她還真不一定能像宋懌那樣堅守下來。畢竟人都是會有自私的一面,陌生人的命和親人的命比較起來,當然是親人的命更重要。

可阿婆神的可怕之處也在於此,她索要的東西彷彿就在試探供奉者的底線。第一次的供奉是最簡單得到的,慢慢加碼。實現願望的同時也在試探供奉者的底線。底線這個東西,一旦破了,就會變得沒有下限,做出殘忍的選擇。

尚路說:「她說的你相信」

許姝說:「暫時先相信,你剛才不是說要去其他幾家看看情況」

尚路笑笑不說話。

在看到盒子裡只有一截指骨的時候,兩人幾乎想到一起去了,這只是阿婆神的一部分。

另外的部分去哪了,當然只有先去二樓其他人家看看。

尚路來到隔壁敲門,剛敲了幾下就有人來開門。開門的是個大腹便便的男人,嗓門響亮,「你找誰」

尚路笑道:「阿婆神。」

對方立刻變了臉,表情兇惡,一手推搡過來,「滾。」

尚路抓住他的手,反手一擰,對方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進去找。」尚路說。

家裡只有男人一個在,許姝從他們身邊穿過,到了裡面到處尋找黑步包著的箱子。

男人掙脫不得,臉脹紅髮紫,喊了一聲「阿婆神」。

一股濃鬱的黑煙從臥室床底飄出來,給許姝指明瞭方向。她朝裡跑進去,黑煙在空中化成了一隻手,朝她脖子掐來,許姝手裡夾著長釘迎上煙氣。

說實話,青銅長釘是否能剋制這類無形的東西許姝心裡沒底,但碰上了,死馬當成活馬醫。

青銅長釘的尖頭閃爍光芒,黑煙驅散。

許姝大喜,從床底把盒子拖出來,開啟蓋又是逸散了一陣煙,夾雜著難聞至極的腥氣。

盒子裡是一整個腳的骨頭。

許姝連骨頭帶盒子拿到外面。

尚路看到了,說:「比剛才那盒多那麼多,你倒是很討阿婆神的喜歡啊。」

男人見道盒子開啟時已經是如喪考妣,痛哭流涕,只是他的哭,不是悔恨也不是其他,只是覺得阿婆神沒了,失去了一件重要東西。

尚路一臉嫌棄地把男人押到客廳,問他供奉阿婆神的經過。

他的經歷只能用倒黴來形容,經營的兩家餐飲店虧損,查帳的過程中發現副手和他老婆已經攪和到了一起,兩人乾脆卷著他的錢走人了。他關了店,還欠了一屁股債。

這個時候薛燕媽媽閒聊時告訴他阿婆神的事。男人從小在鄉下長大,這種野狐禪他聽過不少,一點不覺得奇怪。他主動要求供奉,隨後就把阿婆神請回了家。但是他和宋懌完全不同,在第一次供奉不痛不癢的過去後,第二次阿婆神要求他虐殺一隻貓或者狗,把屍體拎回來供奉。他想了想,就殺了只貓回來,誰知阿婆神說,這貓死的太容易了,一定要狠狠虐待後殺死才行,最好死前讓它怒睜雙目。

男人原本經營餐飲店只活殺過魚,更別提虐殺。但是阿婆神雖然有求必應,但必須要有供奉,如果他不能完成阿婆神的要求,很可能會被反噬。之前好不容易還清債務,他咬了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