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姝又問:「礦洞的線索你們是怎麼知道的」
張立珏:「是我分析出來的。」
「嗯」
張立珏從她手裡把收集的資料拿過去,翻開最前面的幾張說,「頭兩天我去過這幾家的地址,發現他們的住址靠的很近,在小鎮邊緣位置,再出去四公里,就是礦洞。」
剩下的資料許姝也翻了,沒發現有什麼特殊的,正如張立珏分析的,最有價值的線索,就是隱藏在這些心裡直指向礦洞的方向。
「走吧,先去看看到底是什麼樣子。」許姝說。
張立珏來了幾天,早就把鎮上大致方向摸索清楚,他帶著許姝坐車來到鎮外。北面有一片蘆葦盪。張立珏說「等一下」,然後左右張望,不知在看些什麼。
許姝等了一會兒也不知道他說等一下是等什麼,就問他是怎麼回事。
「要去礦洞必須要從這片過去,走水路。」張立珏解釋了一下,「昨天我來的時候,這裡有人專門做搖船的生意,再等等。」
又等了半個多小時,太陽已經掛的老高,蘆葦盪的小水溝裡真的出現一條小船,船身狹窄,當中只能容兩人相對坐著。
張立珏叫了一聲,船靠攏到兩人面前。
「走吧。」張立珏率先上船,回頭又招呼一聲許姝。
許姝看他這麼熟稔,還是有點不放心,「這船沒事吧」
張立珏說:「不知道,坐了才知道。」
許姝:「……」
張立珏說:「按你說的今晚我就差不多要出事了,現在哪還在乎這船會不會有問題。」
許姝發現自從剛才說開了,張立珏的行事風格都變了,原本他是商業作風,凡事都要先估個風險,現在卻有一種大開大合的感覺。不過考慮到現實世界被不知道什麼東西給頂替了,這種刺激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的,他在那麼短的時間之內調整心態,然後現在為努力扭轉行動,已經算是很厲害了。
搖船的人彷彿木頭一樣,對兩人對話一點不感興趣。
張立珏說:「去礦洞。」
那人眼皮子抬了一下,說了句,「只負責送,不負責接。」
意思就是回來要他們自己想辦法。
許姝和張立珏對視一眼。
張立珏說:「行。」
船又搖搖晃晃地進入蘆葦盪的小河渠,東拐一下西拐一下,很快許姝就看不到來時的方向。他們離開住宿的地方時間還早,現在太陽已經高高掛在正中。剛才許姝還覺得有些熱,不知怎麼的,船進入蘆葦叢中後就陰涼下來。穿過一片蘆葦後,很快來到一條峽谷,兩邊是山,河水從山夾縫裡流過,陽光照不進來,乍一眼看去,彷彿是條沒有歸路的河道。
船的速度很快,穿行在峽谷中,來到河流最湍急的位置,小船顛簸。
從山縫中吹來的風又陰又冷。
張立珏表情沒什麼變化,但身體已經緊繃起來。就在小船被水衝著極速向前,突然一個傾斜的弧度,船飛速下沉。
就像遊樂園裡叫做激流勇進的專案一樣,小船順著河道俯衝下來。濺起的浪花潑了許姝半身,衣服變得濕漉漉的。張立珏也沒好到哪裡去,身上幾乎全濕了。
許姝看了他狼狽的樣子有些想笑,但一抬頭,臉卻完全僵住了。
張立珏意識到不對,立刻回頭。
剛才站在船頭搖槳的人不見了。
就在俯衝下來那一刻,水潑上來,許姝和張立珏都閉了一下眼睛,誰知睜開的時候,搖船的人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是不是剛才掉河裡了」張立珏力持鎮定地說。
「連聲音都沒聽到。」許姝說。
其實這個時候,他們兩個同時都想到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