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敬亭自然知道郭文鶯沒膽量找他,女人嘛,再臉皮厚的也不敢跟人討論這種事,便直接讓鄧久成把那些人送到了宋城,找個地方安置起來,供應吃住。也好給營中士兵找了取樂的地方,省得一天到晚沒事的時候惹是生非的。
鄧久成自去辦了,只是後來見著郭文鶯的時候頗覺不自然,還有一回饒有興致地悄悄問她,“文英,你跟哥哥說實話,你跟王爺到底一夜幾回?”
郭文鶯:“……”
此時此刻,她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然後臨死之前肯定會先弄死另一個。
最近幾日封敬亭一直很忙,忙備戰是一方面,更多的是忙著應付京中的各種難題。
他打了一場大勝仗,還沒等喜悅過完,各種質疑之聲就來了,說他沒把瓦剌一舉殲滅,實則是無能;說他擁兵自重,藐視朝廷;說他軍紀渙散,欺壓百姓……甚至他今年為備戰變賣家產充當軍費的事,都有人拿出來做文章,說他邀買人心,有意圖謀不軌。
承受著各種壓力,封敬亭的心情自然很不好,一大早就和齊進發了一頓火,後來收到朝廷傳來的公文,火氣更是爆了棚。
他狠狠的把公文摔在地上,怒罵道:“這幫兔崽子,橫豎把爺當傻子了。”
齊進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他分明感覺到自那日營帳內狂吼“郭文英”之後,王爺每天的氣性都很大,到了今日被人再次引出來,也算徹底爆發了。
封敬亭吸了口氣,強壓下想要抓狂的衝動,“去,把陸先生請過來。”
陸啟方得了信,片刻就趕過來,一進帳見封敬亭氣憤的樣子,不由笑起來,“王爺何必生氣,本是意料之中的事。”
封敬亭詫異,“陸先生已經知道了?”
“左不過就是那些手段,拼命打壓,抹黑,要不就是乾脆找個理由召王爺回京,然後他們再派人接管軍隊。”
封敬亭輕嘆,“先生真是神人,都讓先生料中了,這是京中剛發來的公文,說要本王回京述職。”
陸啟方拿起來看了看,沒甚大意思,便隨手一拋,“聖旨可下了?”
“還沒,不過估計我要是拖幾天不動身,他們定會求來聖旨的。”他現在是幾個兄弟共同的眼中釘,他們聯手對付他,哪還有他的好。
陸啟方點點頭,“既如此,王爺還是回京去吧。”
封敬亭不解,“先生可是讓本王交出兵權?”
“交不交兵權可以再說,總會有應對的法子,只是這會兒王爺若不回京,被他們拿住把柄,奏一個擁兵自重,王爺怕失了聖心啊。”
封敬亭明白他的意思,現在聖心是他唯一可以抓住的依靠了,既然那些人想方設法整治他,那就不妨扮個弱者,以博得同情。
他尋思片刻,道:“本王回京,這軍中事務還得煩勞先生了。”
陸啟方頷首,“這自無妨,只是王爺想帶誰回京?”
“郭文英。”沒有疑問,是肯定。
陸啟方笑起來,“老夫也覺文英甚好。”
此時郭文鶯連打了幾個噴嚏,兔肉湯胡椒麵放多了,喝得人嗆得慌。這是一早路唯新新打的兔子,兩人吃兔肉吃上癮了,幾乎每天都弄一隻拿小廚房裡自己做。
此刻她揉揉鼻子,看著路唯新埋頭苦吃的樣子,不由笑起來,“你幾天沒看見好的了?軍中慶功三日大塊燉肉管夠,瞧你這出息。”
路唯新露齒一笑,“你親手做的,當然與別的不同。”
郭文鶯也沒覺多好喝,不過有人捧場,還是很高興的,只是這回兔子太小,沒兩口肉就吃完了,實在不過癮。
兩人正喝著湯,鄧久成跑進來,“文英,快,王爺要回京,讓你跟著,趕緊收拾東西去。”
郭文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