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的口氣,當真像極了店鋪裡的二掌櫃。
楚唐一看有門,也跟著敲邊鼓,“雲棠,雖然你是做生意的,但咱們畢竟是一家人,你也不能看著姐夫我作難不是?軍中沒糧,這仗沒法打,咱不能空著肚子跟人幹啊?你姐姐和家裡兩個孩子全指著我呢,我要是在戰場上出點什麼事,你怎麼對得起你姐姐啊?”他說到動情之處,竟抹下兩滴眼淚。心裡暗暗疑惑,怎麼剛才在中軍帳,就沒想到這套說辭呢?
也是,面對王爺和陸先生兩個高高在上,總喜歡端著當君子,總不如在郭文鶯這兒發揮更暢快些。瞧他這些詞用的,自己聽著都覺得感動啊。
方雲棠看三人在自己面前唱作俱佳的一陣表演,心裡也有些好笑,他這次來西北,一方面是為了看姐姐、姐夫的,另一方面就是來送糧的。他早就備好了軍糧五十萬擔,就放在潭州城內,距離此地不過二百多里。只是人嘛,總要擺點架子,你太痛快的給了,人家不把你當回事,所以適才在中軍帳裡,面對端郡王,他才會做足戲。不過這會兒面子、裡子都有了,也不用再難為人了。
他笑道:“既然你們都這麼說了,我不給豈不是顯得我太小氣,什麼民族大義,什麼為國為民的,在下雖不才,也正好有那麼一點熱血。錢的事好說,先付後付,便宜不便宜的都沒什麼,只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鄧久成忙問:“什麼條件?”
“此次來西北我是為了看望姐夫和姐姐的,順便遊覽一下西北風光,不知可否請郭大人為我做嚮導,陪我尋些樂趣之處?”
還沒等郭文鶯說話,鄧久成已經搶先答道:“應該的,應該的,都是一家人,文英也很喜歡玩的,定能陪好方公子。”他是能達到目的就成,至於把郭文鶯豁出去,他可一點不心疼。
楚唐也道:“文英,你就先陪他幾日吧,我這兒忙得很,等有空我帶他回宋城看他姐姐。你們年紀相仿,年輕人在一塊總比我們有共同語言。”
郭文鶯心裡暗罵,你們這是官大一級壓死人啊,自己怎麼不去陪,非得讓她去陪客?不過楚唐都開了口,她雖心裡不樂意,也只得應了。
楚唐和鄧久成不一樣,鄧久成是從大頭兵升來的,沒有高貴家族,只有光桿一身,他脾氣也好,偶爾罵他兩句,他也拿你沒轍。而楚唐卻不同,他乃是出身名門,和中軍將軍陳贊號稱西北“兩貴”,楚唐是靖國公楚尋的兒子,大長公主的獨子,陳泰是原大將軍陳揚的兒子,都是名門公子,豪門貴胄,就連路懷東平日裡見了他們都得客氣逢迎。
郭文鶯入營時報的履歷是京都農莊子裡的莊戶出身,在軍中就是個沒門沒戶的寒族,不給楚唐臉面,那純粹是不想在這兒混了。
第二十章 強了
事情辦成,四人有三人高興的不得了,那三個高興的站起來要走,郭文鶯只得客氣地往外送。
她低著頭往前走,忽覺耳邊一熱,一抬頭看見方雲棠湊在她臉側,撥出的熱氣幾乎噴在她臉上。
“你叫文英?”他低聲問著。
“是。”她的聲音細如蚊子,莫名覺得臉上一陣燥熱。
“哪兩個字?”
郭文鶯說了,卻見他忽然又湊近一分,用只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道:“我未婚妻也叫郭文鶯,你覺得是不是很巧?”
郭文鶯聽著,差點沒嘔出一口心頭血,丫丫個呸的,這傢伙絕對是故意的,故意的。他耍她玩呢嗎?
她自認見他的時候最多是五歲之前,他根本不可能認識自己,可這麼一句,還真是讓人鬱悶到極點。天下同名同姓的多了去了,叫郭文英怎麼了,叫郭文英就犯法了?
在她狠狠的瞪視之下,方雲棠揚長而去,不時發出低低的笑聲,讓人恨不得咬碎銀牙。
這幾日郭文鶯接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