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從山裡流出水來,下面肯定是想通的,看來如果利用的好,就能從這裡突破進去。
郭文鶯道:“先回軍營吧,等商議之後再說。”
帶著人一路賓士著回了軍營,杜旌德迎了出來,一見他們便輕輕吁了口氣,“張大人,您可算回來了。”
路唯新出了事,若是郭文鶯也回不來,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郭文鶯點了點頭,吩咐道:“告訴底下人,準備戰鬥吧。”
杜旌德滿臉驚奇,“什麼時候?”
郭文鶯道:“三天之後。”
火炮的炮彈第一批大約三天之後能造好,裝彈之日就是他們開戰之日。
進了議事廳,叫人把抓住的那個苗族人帶上來。
陳七把人押上來,抬腿給了一腳,“跪下。”
那苗族人屈腿跪在地上,一開口竟然是純正的漢話。他喝道:“你們是什麼人?把我抓來這裡做什麼?”
會說漢話,也省得找人翻譯了。郭文鶯睃了他一眼,見不過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料想不會太難對付。
她道:“問你什麼你老實說了,或可留你一命,否則。。。。。。”說著看了他一眼,眼神凌厲中帶著幾分煞氣。
那苗族人莫名的覺得不寒而慄,心說,這人長得挺好看,怎麼看著這麼嚇人啊?
郭文鶯憋了滿肚子的火氣,見他低下頭去,冷聲道:“你既然在雲龍山裡,你是什麼做什麼的?裡面是什麼情況,你們出山來是做什麼的?”
到底少年人,膽子小,被她一嚇唬,也都老老實實的招了。
他說自己是苗族人,名叫阿吉,今年十五歲,他原來是住在寨子裡的人,後來被阿爹帶著進了玉龍山。他們每天的任務就是抓蛇養蛇,那一日出來就是為了抓蛇的。
郭文鶯自然知道苗族人擅長使蠱,更喜歡玩弄蛇,那日竹簍裡裝的也確實是蛇。看來這小子也沒說假話。
她又問了些關於玉龍山內佈防的事,這小子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是說裡面很大,他們經常從這個山頭竄到那個山頭,他們住的地方和別的地方也相去甚遠,他們那裡住的大部分都是苗族的手藝人,有打鐵的鐵匠,有木匠,有泥瓦匠,還有像他們這樣的養蛇人。
至於其餘的人都是住在別的山頭的,但到底是哪裡,因為他們去到的地方不多,也並不清楚。
郭文鶯聽著皺皺眉,按他的說法,這麼大的玉龍山,就算他們衝進去也很難把叛軍一網打盡的。不過也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在預定的位置設伏,把那些人趕到埋伏圈裡,也省得他們漫山遍野的追著他們跑了。
讓人把那個苗族阿吉先押下去,隨後杜旌德召集將官們在營帳裡開會,具體商議作戰方案,她不知道自己是懷著什麼樣的心情去佈置戰局的,總覺得心思都在飄,很難集中起來。
不過這場仗一定得打,也必須得快點打,只有打贏了,她才知道封敬亭有沒有被抓到山裡去。
只是為了怕動搖軍心,惹出更大的亂子,她選擇了秘而不宣,不讓別人知道皇上遇險的事。畢竟封敬亭來雲南的事,還是個秘密,怕是那些叛軍都不一定知道自己抓的人是誰吧。
晚上的時候,封玉兒被皮小三帶進來,這一天郭文鶯忙的根本沒時間見自己女兒,也就是入夜之後,才勉強有點空了。
封玉兒似乎瞧出她不開心,上前摟住她的脖子,笑著道:“孃親,玉兒這幾日都很乖的,孃親不是在生玉兒的氣吧?”
郭文鶯抱著她,在她純淨的小臉上親了親,“孃親不生氣,玉兒最乖了,孃親最喜歡玉兒了。”
“就是啊,玉兒最乖了,不然你問問皮叔叔,我這幾天可都乖乖待在軍營裡的。”說著,對著皮小三得意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