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要是與你為敵,那才真是倒了黴了。”跟她打了這麼多年的仗,就沒見她算漏過一回。
郭文鶯抿嘴笑了笑,有些憂心的看了看天空,這會兒已是下午了,到了晚上這寨子必須拿下來的。她也不確定封敬亭是不是被人關在寨子裡,所以更要速戰速決了。
把張強和皮小三叫過來,讓他們帶人準備攻寨。
終於等到要開戰了,兩人都興奮的搓了搓手,頗有些想大幹一場的意思。一早在山下的那一場戰鬥就叫他們打得滿肚子火,小小一個路障就讓他們損失了幾百兄弟,這會兒都憋著一股勁兒等著報仇呢。
路唯新也早等得不耐煩了,聽到進攻的號令,騎在馬上長嘯一聲,隨後舞著手中的大刀衝了上去。
他們本來以為這麼堅固的山寨,定然會受到激烈的抵抗,誰想到那些守著營門的兵丁只是象徵性的抗爭一下,就節節敗退,四散逃去,他們沒費什麼力氣就衝進了寨子。
緊接下來的戰鬥也是出奇的輕鬆,那些少數民族計程車兵似乎早就沒了戰鬥的意志,只想著逃跑,根本無心拼殺,偶爾遇上激烈一點戰鬥也是且戰且退。
路唯新剛開始還憋著一股狠勁到處衝殺了,到了後來到處都是潰軍,倒讓他打得沒意思起來,他索性把刀戳在地上,抱著肩看著眼前的打鬥,一副百無聊賴的樣子。
郭文鶯早就下了令,禁止屠殺,尤其是手無寸鐵的百姓婦孺,這些士兵自然不敢違令,有人投降便也都圈圍起來了。一看這樣,那些原本就沒什麼戰鬥意志的苗兵、壯兵們就更不想打了,都紛紛棄械投降。等到郭文鶯帶著後續人馬進來時,整個寨子已經蹲著許多降兵了。
張強帶著人推著幾個衣冠楚楚的人過來,瞧他們穿金戴銀,衣著華麗的樣子,不用說便是這次叛亂的首領人物了。
看那幾個土司,他們一個個如霜打的茄子般垂頭喪氣,往日的威嚴早就消失的丁點不見了,雖沒有當場跪地求饒,但神色頹廢,顯然早沒了反意。
張強笑道:“頭兒,抓了幾個土司,剛才進廳裡的時候,這幾人準備要跑呢,被弟兄們摁住好一頓揍。這些人都是禍害的源頭,您瞧瞧,要不要就地挖個坑都給埋了得了。”
這話一出,可把幾個土司給嚇壞了,慌忙跪下去,一張張臉都嚇得慘白慘白的,他們是真怕這些土匪似得大兵把他們給活埋啊。
郭文鶯睃了幾人一眼,站在最前面的就是苗族土司拓木,他是苗族的王,也難怪能輕易帶兵駐進寨子,這裡的苗族百姓算起來都是他的臣民。只可惜這個土司純粹找死,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帶著族人們奔向死亡。
只是她這會兒也沒空跟他們這些人算賬,冷冷道:“封敬安呢?他去哪兒了?”
這一句話,頓時幾個土司都破口大罵起來,都道封敬安不仁義,把他們扔下自己跑了。
郭文鶯早料到有這個可能,倒也不覺詫異,只道:“你們說老實話,我便暫時饒了你們一命,若是不肯招供,就乾脆一個個埋在地裡種樹去吧。”
所謂“種樹”,是一種很殘忍的刑罰,就是挖了坑把人埋進去,也不用全部活埋,把身體埋在土裡,只有頭露出來,因為土的壓力會將人的血液貢上頭部,就會缺氧,血管爆裂而死,那死狀可是相當慘的。
這幾個土司平日裡作威作福慣了,不知埋過多少人,自然知道這法子的慘烈,一個個忙道:“有什麼話,大人儘管問就是。”
郭文鶯道:“你們可見過這樣一個人嗎?”
她把封敬亭的相貌敘述一遍,幾個土司都搖了搖頭。拓木道:“大人,不知你說的這人是誰,咱們真沒見過的。”
郭文鶯看他們的神情,一點也不像作假的,不由心中暗道,封敬亭不在這裡,那他會在哪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