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出可以和她媲美的來。
郭文鶯看了一眼那個一直沒說話的青衫男子,不由道:“不知這位大人是哪位?”
那青衫男子微微一笑,“我不是什麼大人,不過一屆布衣罷了,平日裡沒事做幾句歪詩,有個小名聲罷了。”
林鳳閣笑道:“真是對不住了,剛才忘了給兩位介紹,這位就是京城近兩年來名聲最健的大詩人袁一搏。他做的詩就連當今皇上都讚不絕口呢。”
郭文鶯倒是想起來了,記得有一回封敬亭拿著一首吟來吟去,說是此人才華橫溢,當真做得一手好詩,堪比詩仙詩聖。
仙不仙聖不聖的牡丹倒不覺得,反正她自來對詩詞歌賦沒什麼興趣,也沒往心裡去,此時想來莫不就是提的眼前之人嗎?觀此人相貌,也真是長了一副好皮囊,雖算不得絕色,卻比當初的方雲棠也絲毫不遜色。
想到曾經那個衣服上繡了許多青竹的少年,心中微有漣漪,她似乎已經很多年沒見過他了。
就在她思念別的男人的時候,她自己的男子出現了。
看見樓梯口出現的那個身影,瞬間郭文鶯心裡的那個影子就被擠兌的不見了。她微微蹙眉,這一位來得可真是時候啊。
封敬亭走在最前面,在他身後跟著兩個人,一個是齊進,一個卻是封敬卿。
她曾跟封敬卿說過,讓他在放榜之日到貢院一趟,只是他來就來唄,怎麼把封敬亭也沒到了來了?
她是不知封敬卿有多冤枉,他自然不想帶著封敬亭的,不過是他剛下馬車的時候,正好遇見了。皇上還贊他,說他越來越長進了,居然關心起國家大事了。
封敬卿在京城裡人緣甚好,認識人也多,一上了樓便有人給他們讓座。他們位置離郭文鶯這一桌不遠,只需要一抬眼就能瞧見他們。
本來封敬亭還沒注意,封敬卿忽然抿嘴一笑,“四哥,那不是吏部張大人嗎?那可是盧大人的得意門生啊。”
他嗓門頗高,張明長想裝聽不見都不行了,只能過來見禮,“見過四爺、五爺,齊大人。”
郭文鶯心道,這封敬卿到底安的什麼心?要是想著怎麼拆她的臺,她可不會饒了他。
封敬亭似乎精神並不怎麼太好,郭文鶯沒在宮中,愛玩鬧的玉碗公主也不在,整個宮裡顯得空落落的。太子性格沉穩,不愛笑,也不愛鬧,尤其是郭文鶯走後,更顯沉悶了,每日只是跟老師讀書,其餘大多數時間都在發呆。
他也不說話,問他什麼才答什麼,問他可是想母后了,他卻問:“父皇,母后是不是再也不回來了?”
封敬亭頓覺扎心的很,他也真怕郭文鶯就此走了就再也不回來了。知道她的脾氣吃軟不吃硬,他也不敢搜查的太厲害,怕激怒了她,可這丫頭怎的就這麼狠心,就不想想兒子會想她,他也會想她的嗎?
連日來一直有些吃喝不下,是以這會兒臉色看著有些差。
郭文鶯卻沒敢多瞧他,也不知是心虛還是什麼,低著頭吃糕餅,只想把自己埋進盤子裡得了。她到底和封敬亭多年夫妻,彼此太快熟悉,若是認真打量,未必就認不出她。
此刻封敬亭道:“張大人怎麼今日來看榜了?”
張明長忙把剛才那話又重複了一遍,說是陪內弟來看榜云云。
封敬卿笑道:“那把你內弟叫過來見見啊,有四爺這尊大佛在,還愁金殿之上的殿試嗎?”
張明長笑道:“內弟文采一般,怕是連會試都不一定能中,這殿試之說更不敢想了,只不過今日圖個心理安慰,若是考不中三年之後再來就是了。”
封敬卿挑挑眉,剛要說什麼,突然聽到樓下有人高喊一聲,“榜貼出來了,榜貼出來了。”
許多人開始往樓下衝,張明長一見忙道:“兩位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