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堡主唐曉正在前廳和唐影議事喝著茶,家丁急衝衝的跑了進來,慌道:“堡主,門外來了幾個年輕人,說是要來拜訪您,還說要來取一條人命!”
唐曉略顯詫異,唐家堡風行江湖數百年,威望不衰,人人敬而遠之,怎會有人如此大膽說要來取命,轉而淡淡道:“有說是什麼來頭嗎?”
“他們說是少堡主的故人”
“我的故人?瞎說什麼啊,我怎麼會把幾個毛頭小子當故人,”唐影淡淡道,眼裡閃過一些細笑,那晚刺殺失敗後,他就趕緊將當年唯一知情的張管家給送走了,現在已經沒有什麼能威脅他了。
唐曉斜斜看了他一眼,道:“既然是故人,請進來吧。”
“是,”家丁領了命令退了下去。
楚亦幻、南城、南禹三人跟在家丁的身後,四處觀察著唐家堡裡的擺設,大門中央有一個很大的水池,上面放著用石頭雕刻而成的九頭蛇怪,水從九個蛇頭裡噴出來,形成環繞之勢。院內多是一些豔麗奇特的花和樹木,使得整個唐家堡被一種神秘的氣息籠罩著。
“到了,請進吧,”家丁說完後就退了出去。
唐曉見人來了,就站起來,笑道:“幾位光臨唐家,真是有失遠迎啊,來來,快坐下。”
楚亦幻觀察著這位唐老堡主,雖白髮勝於黑髮,可整個人卻精神抖擻,明目健朗,給人一種豁達親近之感,不知是不是看錯了。
唐影此時掩不住臉上的驚慌,他看見了那張似曾相識的臉,手一抖差點把茶打翻。
“敢問幾位是哪門哪派,到我唐府來有何事?”唐曉詢問道。
“取唐影的命!”南城冷光瞧著唐影,今日他非死不可!。
唐曉依舊鎮靜的坐在堂上,臉上還是慈祥的笑容,道:“公子為何要取我兒性命?”
南城微微一笑,便道:“殺母之仇!”
唐曉震驚,可面色依舊平靜,轉聲質問唐影:“影兒,到底怎麼回事?”
唐影撲通一聲跪倒在唐曉面前,臉上盡是驚慌之色,他大聲道:“爹,我不知道啊,是他們,一定是他們誣陷我,我怎麼可能殺人呢,您一定要相信我,我是清白的,我沒有殺人!”
南城突然笑了幾聲,眼神變得冰冷,道:“十二年前的夏天你欺辱我母親,還逼我吃下火烈,前幾日你帶了一幫人準備殺我滅口,難道你都不記得了麼?”
唐影的額上冒著細細的汗珠,他厲聲辯解道:“我不認識你,你在栽贓我,爹,我沒有殺人,我更加不知道他是誰為什麼要來找我報仇,十二年前的夏天我和張管家在汾州採購藥材,怎麼可能殺人呢,張管家,張管家可以為我作證,爹您一定要相信我!”
唐曉已經繃不住心裡的憤怒,厲聲道:“把張管家叫來!”
“堡主,張管家前幾日就回家探親,現在還沒回府!”一個家丁站在唐曉身邊輕聲說道。
“快派人去找!”
“不用了,我們已經將他帶來!”南禹淡淡道。
唐影眼睛頓時瞪大變得恐懼,不可思議地看著正被趙元侃和趙元儼押進來的張管家,惶恐之色盡顯無疑。
趙元侃一腳踢在張管家的膝蓋上,使他跪倒在地,嘲諷道:“唐堡主,您家的下人都這麼喜歡逃跑麼?要不是晚輩及時發現抓住了他,不知道的可會說唐家堡是烏合之地,毀了您的聲譽就不好了!”說罷趙元侃便向南禹使了個眼色,之前南城跟南禹坦露了來江州的目的,那幾日楚亦幻重傷不醒,南城脫不開身,南禹便帶著趙元侃和趙元儼在唐家堡守著才抓住了張管家。
“堡主,”張管家跪在地上,埋著頭。
唐曉看著跪在大堂中央的張管家,問道:“張管家,十二年前你和影兒在汾州採購藥材一事可還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