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褲褪到膝蓋下。
他的外褲下是明黃色,這是帝王獨具的顏色,此刻卻被他穿出幾分銀蕩的意味兒。
郭文鶯哀怨的抬頭看他,總覺得似乎在這裡很不合適,萬一進來個人看見了,她要不要一頭撞死以示貞節?
封敬亭微微笑著,“你放心,你在這兒誰也看不見你,朕要不把徐茂叫進來,看他能不能看到你。”
郭文鶯暗罵一聲“變態”,終於咬了咬唇,伸手握住了。
她仰頭看他,仰視的角度讓他看起來像一尊毫無瑕疵的神像,高貴威嚴,隱有帝王氣勢。他有一雙深沉而美麗的黑眸,可是現在那雙眼睛在誘惑她,在邀請她。在請求她,在鼓勵她,更是在命令她!
她不由嘆一聲,暗罵這位爺裝樣的本事果然更上一層樓了,發起騷來也是無極限了。她真懷疑自己究竟是怎麼喜歡上他的?是因為他對自己還算體貼,還是因為他的活確實好的無人能及。呸,她又沒試過別人,怎麼比得出誰好誰壞?
心裡亂轉著不知幾個心思,就在這時,忽然外面一陣喧鬧,有人腳步急匆匆的往這兒走。聽到徐茂的聲音叫道:“哪裡來的狂徒,要做什麼?”
“工部主簿李朗有要事求見皇上。”
“皇上沒空見你。”
接著一陣推推搡搡,不知怎麼的,門被撞開了。
郭文鶯下意識的就想低頭把自己藏起來,頭一低,臉正撞在某樣東西件上,在她臉上微微跳了一下,雖見過多次,還是被外形嚇到了
郭文鶯嚇得想叫,卻被封敬亭給死死摁住,臉緊緊貼著,一時燙得她臉火辣辣的,真是好不尷尬。這說什麼就來什麼,也不知他們看見沒有。都怪她,剛才進來的時候,怎麼忘了把門鎖上?
封敬亭眸色微沉,低喝道:“怎麼回事?”
徐茂就知道皇上跟郭大人一在一起,不管先前幹什麼,最後都能幹出那事來,所以他拼命攔著李朗不讓進,結果那門不知怎麼輕輕碰了下就開了。他本以為這回殺頭的罪都有了,撞上皇上那事,掉一百回腦袋也沒虧。
可是公事房裡空空的,除了皇上本人坐在椅子上,竟沒瞧見郭大人在哪兒了。真是奇了怪了,分明是見她進來的,莫不是從哪兒飛了不成?
他心裡納悶,此刻見皇上問起,忙道:“皇上,是這個工部官員,乃是工部主簿李朗,說是有急事要見皇上。”
封敬亭微微點頭,“行了,你下去吧。”
徐茂退下去,又不免在屋裡找了一圈,依然沒找到郭文鶯,更覺郭大人厲害了,也不知從哪兒學了飛天遁地的本事。不過也幸虧她不在,否則還不定怎麼個衣衫不整法呢。
封敬亭掃了一眼地上跪著的李朗,眸中冷冷的泛著寒光,“你有何事要見朕?”
皇上的聲音冷靜中微帶著一絲隱忍,李朗微覺奇怪,他也不敢抬頭,只道:“啟稟皇上,臣出首吏部左侍郎齊懷山。”
封敬亭眼神閃了閃,“你一個小小主簿敢出首齊懷山?”
跪在地上的郭文鶯也不禁嚇了一跳,她想動,頭卻被他緊緊摁著,她只好嘗試著把他那個東西從臉前移開,瞬間他的喘息粗起來,“嗯……”
李朗剛說了要出首齊懷山,一聽皇上聲音不對,嚇得他忙埋首兩分,顫聲道:“臣,臣自知職位低微,恐有不敬上官之嫌,臣也是沒辦法,臣若不出首,今日便會死在公事房中,落個畏罪自殺的罪名。”
李朗也是豁出去了,皇上要查賬,一幫子大官們找替罪羊,最後找來找去找到他一個小小七品主簿身上。他自知自己是活不成了,便乾脆闖了聖駕,今天就是拼著被砍頭也要把這幫人的罪名揭露出來。
封敬亭深吸了口氣,暗道郭文鶯這丫頭胡鬧,剛才差點逼得他露了情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