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得好似她殺了他老子似的,原來是發現了這東西。
心裡極度後悔不該一時衝動,繪了這個把柄在他手裡,平日裡小小得罪他一下,都幾乎要把自己整殘了,若為了這事清算起來,今天她還能完好無損的從帳裡走出去嗎?
她知道他的脾氣,最恨被人哄騙,既然他會拿來問罪,那是八成料定是她,這會兒推脫著不認,更是惹怒他,還不如低頭認錯呢。
想到此,規規矩矩跪在地上,做出一副懺悔不已的表情道:“王爺,下官一時昏了頭,辦下這種喪盡天良,滅絕人性的事,還請王爺責罰。”
封敬亭冷冷一笑,“喪盡天良?滅絕人性?”
“是,小的喪盡天良,居然敢汙衊王爺的英姿神勇,簡直是豬狗不如的東西,請王爺恕罪啊。”她哭著抹著眼,竟然硬是擠出了兩滴眼淚,那淚珠掛在臉上還真有種楚楚可憐的意思。
他不由挑挑眉,這丫頭還真是越來越摸清他的脈了,知道他不喜歡撒謊,便乾脆認了。
認罪態度尚可,只是這責罰……?
他心裡波濤洶湧,想著齷齪念頭,臉上卻掛著輕柔的笑,“哎呦,郭大人如此懂禮,倒叫本王不知如何是好了。來,來,郭大人先起來,咱們起來說話。”
他伸手去扶她,神態端得是禮賢下士,仁義君子,只不過手指輕輕劃過她的手臂,在那纖細腰上扶了一把。觸感極是美妙,他不由心中一蕩,暗贊真是個尤物,往常怎麼就沒覺得這麼美呢?
郭文鶯被他觸的顫了一下,莫名的打了個寒戰,若是他厲聲栗色地呵斥她一頓,或者乾脆拉到外面去打板子,她反倒沒那麼害怕,這麼一溫柔體貼,更讓她心頭突突跳個不停。摸不準他到底又憋著什麼壞主意呢?
封敬亭確實憋著壞主意呢,此刻他心裡著實後悔從前沒太把她放心上過,這會兒見她小模樣越長越水靈,真真是把他壓抑許久的惡劣性子都給勾出來了。越發覺得從前錯了,大錯特錯了。
他是什麼人?封敬亭,皇上的四皇子,御封的端郡王,名頭雖響,可不代表他是個好人。他往常裝的也太辛苦,以後雖然迫不得已還得裝著,但裝,並不影響他辦事吧?
該怎麼把這小丫頭弄到手呢?
摩挲著下巴深深想,那眼神實在像極了黃鼠狼在看一隻雞,琢磨著先啃雞頭,還是雞屁股。
想讓她心甘情願的跟著自己,不能用強,真是著實無趣,雖然他喜歡極了霸王硬上弓的感覺,不過空長了這麼多年,還從沒試驗過,倒是可惜了。
封敬亭的脾氣素來很怪,怪的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怪在哪兒,他雖風流,卻也並不十分好色,否則也不會曠了一年多都不找女人。不是他不喜歡女人,實則是對女人十分的挑剔,比對什麼物件都甚,在他看來能配得上他的女人必須符合幾點:美若天仙,才華橫溢,身份高貴,至於性格,更一定要對他的脾氣。
郭文鶯無疑是貌美的,美得叫人心癢,最起碼在他眼裡很招人疼。她也無疑是才華橫溢,至少他從沒見過第二個能如她一般的女人,至於身份是永定侯府的嫡女也足夠拿出去見人,她性格倔強、不服輸,還帶點小脾氣,很合他的胃口,尤其是她有一宗好處,那就是:識時務。
嘖嘖,瞧現在跪在地上一副‘識時務’的小模樣,跪得爺都心軟了。
對於這樣的女人,可以說是很合他心意的,真是越想越覺得滿意,怎麼看怎麼覺得可愛。從前沒想過把她收為己用,只是他一直認了死理,總覺他們是上下屬關係,不該偏離了。不過現在想來,偏離了也很好,上官和下官之間的曖/昧,不是更有情趣兒嗎?
感謝她的一副春畫,倒給他提了醒,女人你不弄到床上,光放在眼跟前有什麼意思?所以他望著她笑,笑得如春風和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