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受沒受潮,還能不能再用了。
她正擦著呢,突然身後有人低聲道:“宮裡不允許私藏武器,你這東西是從哪兒來的啊?”
郭文鶯嚇得手裡的火銃差點扔出去,忙站起來看著身後的封敬亭,差點結巴起來,“皇,皇上,你什麼時候來的?嚇,嚇死人了。”
封敬亭哼一聲,“我也是剛剛來,就看看朕的皇后是怎麼私藏違禁用品的。也是你,什麼時候都不能消停點,你自己都不以身作則,還如何去管束後宮?”
郭文鶯定了定神,見他沒什麼責備之意,也便沒那麼緊張了,便道:“你這後宮也沒幾個嬪妃,剩下的都是安分守己的,可用得著我管束嗎?”
封敬亭白她,“合著你還是想朕這後宮多幾個佳人嗎?”
郭文鶯掩嘴輕笑,“我哪裡這麼想了,你不知我是個醋罈子嗎?巴不得你身邊就只有我一人呢。”
封敬亭從她手裡把那把火銃拿過去,在手上把玩了一會兒,“怎麼?這剛生了孩子沒多久,又覺得無聊了?”
郭文鶯道:“也不是無聊,只不過忽然想起來拿出來看看罷了。”
封敬亭眼神閃了閃了,他太瞭解郭文鶯了,就像她也同樣瞭解她一樣,每次她一動了殺機,就會不停地擦拭手裡的火銃。這隻火銃是她親手做的第一隻短銃,愛如珍寶一般,便是明知違禁,也偷偷藏在身邊,而這時候拿出來又是什麼意思?
不過他也識趣的沒揭穿她,只問道:“咱們明日去盧家的事可叫人傳過信兒了?”
郭文鶯道:“已經叫人傳過信了,咱們明日換了便裝直接去就是了。”
封敬亭點了點頭,手指在桌面上輕敲了幾下,郭文鶯數著那節奏,他的習慣也素來不好,喜歡動腦子的時候敲桌上。
一根手指垂直敲代表遊移不定,二聲手指交替敲,代表他肯定有什麼事想不明白了。
現在他這個樣子,明顯是有什麼事猶豫不決,不知該怎麼辦?
她問道:“皇上可是有心事嗎?”
封敬亭道:“也沒什麼事,就是看你閒著,左右也是沒事,你就幫著朕把私庫清整一下吧。”
皇上的私庫,那自不是一般的,宮中一些開銷,嬪妃的打賞和脂粉錢都是要由他的私庫出。不過他後宮嬪妃少得可憐,這筆開銷省下不少,想必庫房裡該是放著不少好東西吧。
既然人家肯把私庫給她,她也不用客氣,且大方瞧瞧裡面都有什麼就是了。
第六百四十七章 家宴
次日傍晚十分,封敬亭和郭文鶯換了便服從宮裡出發往盧家而去。
馬車停在盧家門前,這會兒盧俊清帶著闔府上下已經在跪迎了。
封敬亭親手把他扶起來,敘了君臣之禮,盧俊清道:“啟稟皇上,有件事得跟皇上說了,咱們老太太一到京裡就病了,這會兒病剛好了,皇上大婚的事就沒跟她說,她到現在還不知道您是皇上呢。”
封敬亭笑笑,“這也沒什麼,本就是家宴,再敘君臣禮數也沒意思,就當是外甥女婿上門就是了。”他說著已經當前邁出進了大門。
盧俊清在後面彎著身伺候,心裡卻道,什麼外甥女婿,哪家的外甥女婿來看舅舅使這麼大排場的?
郭文鶯被盧大太太拉著手往裡走,相較於別人的謹小慎微,這位舅母倒是性格豪爽又敞亮,半點沒把她當皇后的意思,仍像以前一樣待她親熱。用她的話說,都是一家人,整這些虛頭巴腦的幹什麼啊?
一邊往裡走,盧大太太一邊道:“上回進宮,都沒摸著和你說上體己話,這宮裡不跟外面似得,你在外面粗野慣了,行事也沒個分寸,可別得罪了人。上回你光顧著和咱們說話,都把定國公一家給得罪了,到底是自己伯父和父親,沒的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