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漏洞。她所繪的是一隻海鶻船,是一種適用於外海作戰的海船,其形狀與上述內陸戰船不同,前高後低,前大後小,如鶻之形,船上左右置浮板,形狀如鶻翼翅助。
這種船早就失傳已久,她在船場的時候根據一些簡單的草圖也繪過船圖,後來還造出了幾艘用於海戰,只是效果並沒想象中那麼好,沒有完全發揮海鶻船的優點,速度是上去了,但是因為它前高後低,前大後小,如鶻之形,在風浪之中很難保持平穩度,人站在船上總有一種暈眩的感覺。真要打起大仗來,這一點小小的過失很有可能會左右戰局。
在這張圖紙上,她加了幾個平衡船隻的設計,並且把船體稍微加大了一點,變得能更適應海中風浪。
她看了幾遍,覺得每一處都很好,便捲了圖紙放進一個竹筒裡。
馬車穿街過巷,在工部大門前停下。
他們下了馬車,這會兒工部門前已經聚了不少前來參加第二輪比賽的人。郭文鶯等了一會兒,看見魏杞也站在人群中,在他身邊還有幾個衣著尚算華麗的人,都是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雖不知道身份,不過瞧著約莫是他師兄弟之類的人。
白玉生在這一行的名聲甚響,他的徒弟眾多,魏杞只是其中一個,還有許多徒弟參加比賽,晉級下一輪的也不在少數。
魏杞臉上包著白紗布,在人群中格外顯眼,他也瞧見郭文鶯一行,挑釁的對她揮了揮拳頭。
郭文鶯微微一曬,這種張狂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實在沒必要理會。
又等了一會兒,忽然工部大門一開,從裡面走出幾個官員,打頭的四十上下,留著一撮小鬍子,一臉老實敦厚樣,那一身的侍郎官服穿在他身上略顯緊些,也不知是發了福,還是為了省布料,只看著就像個會過日子的人。他打老遠就看見郭文鶯,幾乎是小步跑著過來,“文英,可算看見你了,想死哥哥我了。”
那人正是鄧久成,自他被調回京裡,還沒見過他,沒想到還是從前那性子,大嗓子,熱情洋溢的讓人受不了。
郭文鶯很利落的躲過他撲過來要保住她的手,西北軍從前那些個將官一個個都奇怪,都有喜歡抱人的習慣,路懷東如此,他也如此。
鄧久成半點也沒有被拒絕的尷尬,依舊嘻嘻笑著:“哥哥我天天盼著能看見你,今天可算見著了,一會兒跟哥哥喝酒去。”
郭文鶯苦笑,她這會兒只是個跟班,實在當不得他一個三品官員這麼熱情。早知道一大早就能碰見他,她蒙著臉出門多好?不過他們之間太熟,就算把腦袋蒙了,他依然有本事能認出她來。
她試探著掙扎,“這位大人,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鄧久成一怔,隨後笑起來,“你小子燒成灰我也認識你。”
郭文鶯忍不住捂住臉,想裝不認識都不行了,她是想跟他喝酒,可惜今天真不是時候。便道:“我是參加百工大賽的,去交了造船圖紙再來找哥哥怎麼樣?”
鄧久成立刻笑起來,“如此甚好,咱們中午獅子樓見,你可不能不去,你要不去我罵你祖宗。”
郭文鶯嘴角狠抽了一下,當過兵的人身上都多少有些痞氣,只是他好歹也是朝廷大員了,這麼著好嗎?
鄧久成卻不管不顧的,拉著她說了會兒子話,才帶著幾個官員走了。他也不知是去做什麼,一邊走還一邊跟人顯擺,“看見沒,那是我兄弟,可厲害了。”
郭文鶯瞬間便有一種被雷劈過的感覺,看著周圍不時投過來的目光,很覺今天不宜出門的。鄧久成的性格是有名的大黏糊,和路懷東雖不是一個型別,卻有異曲同工的效果。
第三百九十五章 打人
那些來參賽的,一時看她的眼神都有些奇怪,約莫是覺得她是因為認識工部侍郎,走了後門才進了決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