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貌似油嘴滑舌的玩笑話卻是半真半假帶著幾分試探。
被注視的人微笑嫻靜,默然不語,輕輕抽回被覆住的手掌,撫過掉落到額前的一縷秀髮,平靜的道:“我之前去過二中,聽他們說你回市裡去複習了。”這語調溫和的沒有夾雜任何感情在裡面,像是在敘述著別人的事一樣平板毫無起伏。
“原來你去過學校了?”勒小東隱隱有些得意欣喜,這說明了什麼?不正可以說明她心裡還是挺在乎他的嗎,不然的話也沒必要跑二中打聽訊息了。
“本來放假的時候我就要去找你,可誰知道我奶奶突然生病了,而且還挺嚴重的都下病危痛知了,所以我就沒顧得上跟你打招呼就回市裡去了,她的病情反反覆覆一直拖到了年後開學。一方面是要幫著爺爺照顧她,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學籍限制我必須待在市裡中考,所以就留了下來。我也怕你會著急擔心,尋思著哪個星期休息回來告訴你一聲,沒想到中間又讓車給颳了一下,胳膊和腿都骨折了,這樣一來就哪也動彈不了,打著石膏在床上躺了半個多月。等到完全好了不再一瘸一拐又感冒發起了高燒,我媽他們看著我不讓出來,這是逮了個空檔兒好不容易才溜出來。”
他說了這麼一大堆,好似都挺合情合理,為的就是讓她理解,這些天沒出現完全是不得已,不是這事兒就是那事兒,硬是耽擱了這麼長時間,他是真心不想。
儘管他說的天花亂墜,會說不如會聽,如果他真的有那個心,不用說往學校打個電話,就算是寫信捎口信也早就把訊息傳回來了,三個月的時間,她就不相信他一點時間都抽不出來?
反正真假都已經不重要了,拆不拆穿他毫無意義。溫淡的笑容不變,輕聲道:“哦,是這樣啊,那我知道了。”
勒小東的視線一直沒有錯開,確實沒在她臉上看到任何異樣的情緒,除了平靜還是平靜,這跟他預期中的有些出入,想好的對策全都成了無用功,一時反倒有些失落不知所措。
他說的這些話裡幾分是真幾分是假只有他自已最清楚,當時事發突然就像他說的確實是毫無準備,之後的意外也真的發生過,這些他都沒有說謊,只不過這其中加了他的一點小心思,可以說直到現在才出現完全是順水推舟,藉故遲延。
其結果算是喜憂參半,喜的是她確實是主動了一回,真的去二中打聽他的訊息,證明了他的重要性。憂的是她此時的反應,沒有生氣也沒有緊張,完全是心平氣和,這讓勒小東隱約覺得有些不妥。
可是她又挺關心他的狀況,進去教室把書和坐墊兒放回去,返回來扶著他道:“走吧,我帶你去醫院,都燒成這樣了,幹嘛不退熱了再來,這麼硬挺著萬一再燒壞腦子就麻煩了。”
這兩句話處處透著關心周到,勒小東覺得是可能是他想多了,身上的熱度確實讓他腦筋不太清楚。雖說沒看見她發怒埋怨有些可惜,但是知道她記掛著他那就行了,這通折騰總算是沒白挨。
年青的身體總是復原的特別快,高燒三十九度五隻打了個退熱針掛了兩天吊瓶,到了第三天就又是生龍活虎一隻。
正趕上了週末,分開了三個月的小情侶自然得湊在一起粘乎粘乎,勒小東提出這個要求合情合理,李燕也沒有拒絕。兩人暫時拋開了升學的壓力,吃了頓好料,接著又看了場電影,夜晚漫步在淩水街頭,享受了下初夏時節的浪漫。
到了十點多鐘,該到了休息時間,這個點兒回縣裡的客車早就停了,幹出租的黑車也都回家了,街上有些冷冷清清,偶爾有長途運輸的重型大卡,又完全不適合搭乘。似乎除了找就近的旅館住下也別無他法。
“有家不住去什麼旅館?”勒小東一把拽住將要邁開步子的李燕,夜色掩映下一雙鳳眼盡是邪魅之氣,對上去忍不住一陣心悸。“我姐在外地住校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