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怪怪的,兩隻眼睛直呆呆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行了,這就算齊活兒了。”鄒鐵見再沒什麼事情了,就讓汪濤走了。
看看時間也不早了,他跟李燕又聊了兩句,各自分了個房間回去關了門洗洗睡了。
到了第二天早上,天剛剛放亮,猛然一聲怒吼響徹了總統套,羅曼後園樹上捉蟲的幾隻鳥兒受了驚嚇撲愣愣全飛走了。
鄒鐵是個典型的夜貓子,晚上不睡,早上不起的那種。他正睡夢正酣摟著老婆兒子相當幸福的時候,被這聲吼嚇的差點兒從床上摔下來,手忙腳亂的爬起來,驚魂未定穿著短褲就往外衝。
等到他跑進主臥室裡再一看,整個人都覺得不好了。
寬敞華麗的臥房裡,出現了驚心動魄的一幕,大床上的勒小東雙眼赤紅,橫眉倒堅,額筋暴起,渾身肌肉緊繃賁漲,整個人處於暴走邊緣,射向前方的視線兇狠的幾欲將人吞噬撕碎。
大床正對著的牆角,衣裳不整的京京委頓癱坐在地,額頭和牆壁上各有一灘觸目的血紅,閉了眼睛悄無聲息的倒在那裡一動不動。
從現場的情形不難推斷,她肯定是被暴怒的勒小東抓起來直接丟了出去,腦袋撞到了牆壁上磕出了血。
鄒鐵這時候也顧不上別的了,先是跑到牆邊兒伸手探了下女孩兒的鼻息,還好只是暈過去了,沒出人命。長舒了口氣站起來,回過頭來剛想張嘴說勒小東兩句,發火也得悠著點兒,要是整出人命可就不好收場了,還沒等第一個字吐出口,下一秒,一記老拳就呼了上來。
“哎呀**——”鄒鐵捂著腮幫子,舔舔裂開的嘴角:“小東,你下手也太狠了點兒吧,牙差點兒被你打掉了?”
“你混蛋。”回答他是勒小東沙啞幾乎是在咬牙切齒吐出來的三個字。那雙鳳眼裡燃燒著的怒火,像是要竄出來一樣,把接近他身邊的物體盡數焚燬。握緊的拳頭毫不見有鬆開的意思,往前一步步邁。
生怕他再動手,鄒鐵趕緊阻止的擺手道:“小東,你這是幹什麼,起床氣也用不著這麼大吧,昨天喝的酒還沒醒呢?”
“你明知故問,那女人是怎麼回事?”勒小東眼刀子直射,指著還在暈著的人道。
鄒鐵立馬心虛的道:“還能怎麼回事,昨天你喝多了硬拖著人家不讓走,我和李燕一看實在沒招了兒,只能讓你們倆個睡一塊兒了,再說我看你明明對她挺有意思的,又是解圍又是喝交杯酒的弄的挺熱乎,昨天晚上難道就沒有整點什麼事兒?”他這純粹是故意埋汰勒小東呢,就是想給他添點兒堵,誰讓他上來就給他一拳,就算不能動手打回去,噁心噁心他還是可以地。
勒小東本來就怒著呢,聽這話更是火上澆油,回手橫掃,旁邊茶几上擺放著的花瓶菸缸全都掉到了地上,這還不算完,跟著又是頓狠踹什麼沙發啊椅子啊,但凡是能掀翻的全都踹仰磕兒了。等到他這通火發洩完了,再看房間裡像被龍捲風襲擊過了樣,一片狼藉。
鄒鐵杵在原地愣是看著他發完飈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一件事,這邊兒都整出這麼大動靜了,李燕怎麼還沒出現,這覺睡得也太沉了吧?
正好這時候勒小東喘著粗氣,啞聲的問他:“李燕呢,她知不知道這件事?”這才是他最糾結在意的問題。
鄒鐵心說你還問我她知不知道,這主意就是她出的,可是看眼前這情形他哪裡敢直說啊,別再這火沒撒完,找不找東西摔再把他抓起來充數,捱了記老拳兩顆牙齒被打得鬆動了已經夠可以了,他可不想再多了。
鄒鐵摸了摸鼻子沒正面回答他的問題,轉身道:“我去看看李燕醒了沒有?”
“怎麼,她也睡在這兒?”聞言,勒小東僵了僵,艱澀的開口道。
“嗯,昨天太晚了,我們就都沒走。”鄒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