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還欠我一條命的。那次那把大刀可真的把我砍傻了。死亡的滋味真的不好受呀。”

白不懂黑點了點頭，道：“別人虧欠我的，我遲早要回來的。我虧欠別人的，遲早還回去的。不過朋友例外，我的朋友，他為我付出一分，我為他付出一輩子。也許有人笑我傻，可是我不在乎。還是那句老話，白天不懂黑夜，富裕不懂貧窮——別人也不懂我。”

我道；“那你把我當做什麼呢？”我心裡已經知道答案了，還是希望聽到他自己說出來。

白不懂黑道：“朋友，遊戲裡面唯一的朋友。以前剛進遊戲的時候，我和幾個人也是很好的，不過他們的級別慾望，或者說對虛名太看重了。所以我們分開了。”

飲了一杯酒，問道：“想聽一下我的故事嗎？”

我點頭，道：“你一定有很多的故事，我在你的眼睛裡面就知道了。”還有一句話沒說，這些事情大部分都是悲劇。

白不懂黑道：“先喝酒，今天我心情不好，所以喝悶酒，因為我又想起她了。我是孤兒。”

什麼？我看著白不懂黑，你是孤兒？我猜測到你有很多的不幸，可是這一點沒看出來。

白不懂黑喝了口酒，道：“我也不知道父母安的是什麼心，我沒病沒災身體健康，據說小時候眼睛特別大，特別招人喜歡，怎麼就把我拋棄了呢？”

這樣的事情你別問我，只有你父母才知道的。科技發展了，社會進步了，男女也開放了，很多東西隨著高樓的建立離開大地的懷抱，也越來越變的沒有意義了。

現在兩個人在一起覺得談的來就可以結婚，結婚以後因為一隻襪子就可以離婚，孩子在年輕父母的心裡應該是個累贅吧。

白不懂黑道：“和我一起在進福利院的還有一個女孩子，她叫月素，是以後起的名字。當我略微明白一點事情的時候，看著月素就想，她在福利院，在我們學校，都算是最乖巧最可愛的女孩子了，她的父母怎麼就忍心把她拋棄了嗎？她難道也是我爸媽生的？嘿嘿——”

冷笑一聲“從這一刻開始，我就把她當成了自己的妹妹，好吃東西給她吃，好玩的東西給她玩，她快樂我就快樂，她高興我就高興——漸漸的我們長大了，漸漸的我明白了很多的東西，我們不是兄妹，但是我們比兄妹還要親。我初中畢業以後就沒有再上學，出門打工去了，因為福利院沒有那麼多的供應我們上高中上大學的。那些政府官員，除了每天處心積慮保住自己頭上的烏紗帽，削尖腦袋往上鑽以外，他們做了什麼？為我們這些孤兒做了什麼？沒有，什麼也沒有。那些鉅富，伸手一百萬一百萬的往外撒，可是他們又為我們做了什麼？沒有，什麼也沒有。誰瞭解孤兒？誰關心孤兒？說為孤兒捐獻過一分錢？沒有幾個人的。”

“月素就像中國的孤兒一樣，從出生就註定了一輩子的不幸。她是先天性心力衰竭，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我進這個遊戲是為了錢，在張衝手下做事也是為了錢，可是當錢拿到的時候，月素已經離開了。我的妹妹，沒有血緣卻比親妹妹還要親的妹妹，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她臨死的時候我沒在場，還在遊戲裡面為她的醫藥費拼搏呢。她最後那句話就是：哥哥，我還沒玩過一次遊戲呢。二十二歲，正是風華正茂的時候，可是她卻——”

白不懂黑兩行淚順著臉郟流下，滴在了他手中的酒杯裡面。

白不懂黑一氣把落有淚水的酒喝了下去，道：“如果這個世界上有天使的話，天使現在一定守護在月素的身邊了。如果這個世界有魂魄的話，月素一定在半空中看著我了。死去的人已經死了，活著的人必須活著。喝酒，舊軒，謝謝你能陪著我聽我說了這麼多話，說出了心裡就感覺舒暢多了。”

我道：“我以前就感覺你有很多的不幸，沒想到你比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