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要不是他打電話來,李燕你還真就得吃虧了?”
勒小東因為他最後一句話渾身僵了下,往嘴裡送茶的動作微頓,低垂眼簾下的眸光冷凝森寒,緊扣茶盅的手指
“李吉?”李燕想了下,之前確實看見他在走廊裡站著呢,後來她被帶去學生科,他也跟著不見了。“原來是他,可是他怎麼會——”剩下的話沒說下去,她是覺得李吉曾被她拒絕過,又被勒小東找人揍成了豬頭,不說深仇大恨吧,至少也會記恨在心,怎麼肯幫這個忙?
鄒鐵道:“是吧,你也覺得不可思議對吧?當時我接到電話的時候還以為這小子在惡作劇,後來聽他那口氣才覺得不對勁兒。這小子以前我就認識,沒想到他關鍵時候還真挺仗義。對了,小東,那時候你接過電話,他跟你說什麼了,我瞅你那臉都黑成鍋底兒了?”
勒小東拿眼角白了他一眼:“你管那麼多幹嗎?”
“嗯,肯定不是什麼好話,估計是埋汰你吧?”鄒鐵靠在椅背上直樂,兩人曾經是情敵,共同喜歡的姑娘被人為難,其中一個給另一個報信兒,那想也知道肯定沒少窩囊他。
勒小東悶頭就是來個不放聲,確實像他說的那樣,李吉電話裡直損他:“勒小東,你不是挺能耐的嗎,怎麼自已喜歡的女生被人欺負成這樣,你連知道都不知道,還自居什麼護花使者?要是你幹不了就痛快兒的退位讓賢吧,我還在這等著呢?”
他這一聽又是自責又是憤怒,開了車就跟鄒鐵兩人殺了過來。在車上聯絡上柳成先,後者通知了張萬行,四個人腳先腳後到了學校,一起出現正好撞到了正往外跑的李燕。
“你不說話就全當是預設了啊?”鄒鐵拿話掂量他,轉頭衝著李燕道:“看見了,這小子被人損了也覺得不好意思了。”嘿嘿的一陣笑。
這時候服務員進來上菜,三個人叫了八個菜,大部分都是李燕點的,說好這頓她請,全當是為了感謝兩人當了回及時雨,讓她免去了這場無妄之災。
“這真是挺危險,李燕,你說要是我們倆沒及進趕到,那你會怎麼做,繼續逃跑嗎?”鄒鐵夾了個溜蝦仁丟進嘴裡嚼著。
勒小東放慢了吃菜的動作,頭沒抬可是耳朵卻豎起來,等著聽她怎麼回答。
嚥下了嘴裡的水煮肉片兒,李燕點了點頭,道:“嗯,可不得逃嗎,還能等著讓他們打呀?我都尋思好了,先把他們甩掉再打電話去求救,學校那是暫時不能回了,還想著找家旅館先住下來,慢慢再想辦法呢。”
“你想得還挺好,要是你沒把他們甩掉呢,那不就慘了啊?”
李燕道:“甩他們那是小菜兒一碟,我一天五千米的長跑可不是白練的,開玩笑!”頓了下,繼續道:“實在要是不行我就跟他們過過招,拼了!瞧瞧我這腱子肉,可不是白給的?”兩手握拳做了個健美動作。
“就你還腱子肉呢,小細胳脯還沒有人家手腕粗,可拉倒吧!”鄒鐵還想窩囊她兩句,突然想到了那個叫餘威光的糊了一臉的血,又跟他氣急敗壞的往外追聯絡到一塊兒,恍然道:“你別告訴那小子臉上的血是被你打的?”
李燕不無得意的呵呵傻笑:“就是我打的,本來那一拳能打他個烏眼兒青,誰知道他往旁邊躲了下,就直接搗鼻子上,沒想到效果更好,糊了他個大花臉,呵呵——”
鄒鐵想到那血結痂像鼻涕一樣,虧得他埋汰成那小樣兒還裝得跟個二五八萬似的牛逼的不得了,看著就跟馬戲團裡那小丑一樣,越是得瑟得歡看的人越覺得滑稽。
“還別說,你挺有兩下子,跟誰學的這是?”其實這話完全就是順嘴兒吐嚕出來,根本沒過腦子,也沒往別的方面聯絡。
他這頭問了,李燕那頭也就回答道:“嗯,跟季雲學的,他的格鬥水平還是挺過硬,就這我這樣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