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戒指的事傳達到呂樂那裡。後者當時就憤怒了:“這是有人想跟我叫板啊,不就是十來克的金戒指嗎,等著明天我就送她雙倍的,敢跟我對著幹,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這是。”急刺白臉的同時也在暗自後悔搞什麼含蓄文雅,早知道他也送戒指了。
呂樂倒是說話算數,再次出手真的就送了二十克的耳釘,完全不擔心李燕要是真的戴上耳朵會不會被壓掉了。
到了晚自習前,那枚金戒指比原來又大了一圈兒,直到這時候李燕才意識到並不是呂樂蛇精病,而是送東西的完全是兩個人。一方面在猜測對方到底是誰,另一方面更擔心的是安全問題,這大晚上身上帶著好幾千塊錢的金飾,實在是太招風了,知道的人這麼多,萬一哪個再起了壞心那可就不妙了。她開始覺得事態偏出預料範圍之內,該想個辦法阻止才行。
一夜無話,又是天明。
就在李燕決定找呂樂攤牌,讓他停止這種愚蠢無功行徑的時候,乾乾淨淨的課桌讓她不覺心頭頓時豁然開朗。看來是不用她多廢口舌,有人終於堅持不下去了,這倒是省了不少事。
不是呂樂不想堅持下去,實在是有心無力。他這個人向來花錢大手大腳,有多少花多少,從來不知道積蓄為何物。這段時間接二連三的伸手跟家裡要錢,而錢數目一次比一次大,普通人家的孩子一個月也就十塊二十塊的花銷,他倒是好三四千的還不夠,最後一次張口竟然敢要一萬,問他幹什麼用他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這可把他那個當鎮官的媽給惹怒了,把他罵了個狗血噴頭不說,還下令往後每個月的零花錢不準超過兩百塊,多了沒有。
沒有了堅強的後盾,呂樂頓時成了鬥敗的公雞,只能偃旗息鼓的窩在教室裡,沒臉再在李燕面前晃悠。
耳釘最終沒鬥過戒指,這位一直有露頭的競爭者頓時成了二班學生口中隱秘的富豪。就在眾人紛紛猜測他的身份時,他卻如出現般突然的消失掉。彷彿他就是故意要跟呂樂做對,一旦後者不再追求李燕,那他也悄然退出。
有的人甚至懷疑這是李燕自己做的扣兒,為的就是釣呂樂這條大魚,任誰見著金子不心動,巴不得對方送的克數越大越好,刺激才能產生動力,那對二十克的耳釘就能說明一切。只是隨後李燕的行動卻推翻了這種懷疑。
就在這種競爭行為消除的第二個星期,一切都恢復平靜的時候,李燕帶到了三個首飾盒找到了呂樂,親手把它們交還回去。倒是沒說別的只是稍歪著頭,示意了下道:“還給你吧,我拿著也沒什麼用。”不鹹不淡的說完就走人了。
呂樂拿著首飾盒在門口呆站了半天才後知後覺的拍了下自己的腦袋:“啊,她沒耳朵眼啊——”
不管怎麼說,算是稍稍給呂樂了些教訓,儘管那最後的一把火加的是另有其人,結果還算滿意。至於那個隱秘者,李燕猜了一圈兒也沒有想到究竟是誰,最後那兩個土豪戒指只能放在家裡,沒辦法處理。
在她以為,那個人多半跟呂樂有仇,目地很明顯,就是想讓他丟臉,從此在一中抬不起頭,看他還像以前那麼囂張?不過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行徑讓李燕覺得無法贊同,好歹也給個線索讓她也能碼著個蹤跡,不說表示感謝吧,那至少把戒指還了呀?弄的這麼隱敝,讓她想還都找不著門兒,實在是不太划算。
李燕為人最不習慣欠別人東西,總放在心裡提著特別不舒服。要是欠了誰點兒錢,那更是連吃飯睡覺都不香。以前就有這毛病,再活一遍還是這熊樣兒。每次拿衣服看見櫃子裡那兩個紫紅色的首飾盒子,就覺得呼吸不暢,簡直都快成她一塊兒心病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對方感受到她的這種心情,這位一直神秘的人物總算是出現了。
這天是正是週五,中午學校一放學,全校的學生拎著大包小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