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一鬧,原本的哀傷情緒全都被衝得無影無蹤,連些微睡意也都不見了,大家又開始有了新的話題紛紛加入議論的行列中。
不知道是不是紀紅這嗓子聲了效果,外面的動靜果然都停止了。可是好景不長,莫約過了十幾分鍾,就聽見緊臨16舍的牆壁突然響起了一連串‘咚咚’的響聲。
“呀,他們不嚎了改敲牆了,這怎麼辦?”
“敲回去唄。”紀紅從床上跳下來,跑過去用力的踹了兩腳。那邊馬上就有了回應,緊跟著又是陣‘乎通’響。
“哎呀,還沒完沒了了?”接貼著紀紅那張床的是老六週偉娜,來自D市接壤的縣級市的G市,好人長得瘦,眼睛大的像洋娃娃。從床底下拽出塊兒鋪床剩下來的床板,走到牆邊好一頓回擊。
可能是這頓砸把那邊兒給震住了,再沒聽見響動。
“不出聲還以為病貓呢,別當咱們是好欺負的!”周偉娜笑嘻嘻的回頭拿起毛巾擦手。
大家又是一頓七嘴八舌,一方面對兩人的行徑進行了表揚,別一方面又對‘敵方’的這種欺壓的作為表示下憤慨。初生的牛犢不怕虎,不知道對方的底細也就沒有了諸多顧及。
這時候已經十點多鐘了,大部分人也都累了。就在閉了燈沒多久,眾人迷迷糊糊的要睡沒睡的時候,就聽見一個聲音從頂棚的位置突然響了起來:“嗨,你們剛才出來的女生叫什麼名字?”
這聲音聽的十分真切,就跟在屋子裡喊的沒兩樣,當時就有人從床上坐了起來:“啊——嚇死我了——”
靠在那面牆壁睡在上鋪的老十二林晶驚恐的‘啊’了聲,跟著就沒音兒了。這一天的相處,其他人對她都有了初步的印象,這是個特別特別靦腆的女生,說句話都會臉紅,聲音堪比蚊囈,膽子比兔子還小的人,冷不丁的這聲別人都嚇的夠嗆,更別說她離的最近了。
睡在門口的大個子老七李淑雲趕緊爬起來按開了燈,再看林晶已經嚇的縮成了一團兒,捂著被子直哆嗦。
於是眾人怒了,靠在牆壁的另外三人一齊伸出腳去踹牆壁,其他人有拿床板子的有拿拖布的還有拿臉盆兒的,唏哩糊隆一頓敲,足有一分多鐘。
紀紅更是爬到了上鋪,先是安慰了林晶兩句,跟站起來順著剛才聲音來的位置四下檢視,沒兩下就找到了接近頂棚的一處雞蛋大小的窟窿眼兒,聲音之所以這麼清晰的傳過來,完全是因為這處空洞的關係。衝著那裡面斥了聲“你們管我叫什麼名字?”
那邊是一陣起鬨大笑聲,跟著有人搭話道:“你就說出來唄,我們這裡有人特別想知道。”
“告訴你們,我叫紀紅,有能耐找我。”
紀紅這一自報名號,宿舍裡其他人都挺吃驚,覺得她膽兒大的同時,又有些異樣感,這麼跟人家說出名字,難免讓人產生這是有意勾搭之嫌。
那面聽她一報完名字,只回了句:“行,我們知道了。”跟著就沒再出音兒了。
折騰一頓總算是消停了,大家也都累了,沒再有興致去聊天,相繼都睡了。
第二天早晨起來,眾人穿好了衣服疊好了被,該要出去洗漱了。水房在走廊的那頭,只有五六個籠頭根本不夠用,現在又是夏天,男生們經常會光著上身去水房,女生們大多不好意思留在那裡,通常會把水打回宿舍。
出去打水勢必就得經過一排的宿舍,整層樓就只有17舍這麼一個新生女生宿舍,老生們全都清楚這點。人們對新鮮事物大多會抱有好奇的心理,似乎每個學校都會有這樣的傳統,新生入校了,老生們明裡暗裡進行一番觀察,都會圍繞著哪個女生漂亮,哪個男生帥這樣的話題上。這種新生風潮會持續一陣子,直到新生變成了老生為止。
經過了昨晚上一番互動,16舍的八位對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