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果酒餘味,當真快活似神仙。
“小央哥,要我說,其實今天真不該出這個頭。若是周富貴是個守信用的人,咱爺們為了榮華富貴拼一把就拼一把,結果就給了個千百兩的,實在不值當啊。你可是老項家的獨苗,指望你承繼香火呢。”
按傅大春的想法,如果周富貴守信用,就該在周家小姐安全回來後招項央做女婿,同時贈出三個大茶莊當嫁妝,這樣一來項央下半生也不用愁了,混吃等死就行,拼一把也不是不行,畢竟富貴動人心。
但現在冒著掉腦袋的風險,只賺回這麼點錢,都不夠那三個茶莊一年的進項,這在傅大春看來就有些不值了。
項央見到傅大春果酒下肚,臉色紅潤,眼神有些迷離,搖搖頭,將手中澄碧色酒水乾了,平靜道。
“知道什麼是門當戶對麼?知道什麼是門戶之別嗎?
周家是高門大戶,我安遠乃至附近幾個縣城都有名的大茶商,家資何止十萬?而我呢?
一個祖上種地的貧苦窮酸出身,仰仗父親餘蔭,才能在縣衙做個捕快,混上一口官飯,這就是差距,你覺得周富貴能把他女兒嫁給我?”
說話的時候,項央的丹鳳眼平靜的像是一汪湖水,看的傅大春滋味莫名,把自己貶低的這麼慘,怎麼就不見項央難受呢?
“哼,高門大戶,我倒看看將來他女兒怎麼嫁的出去,一個被山賊擄上山的人,名節已經毀了。
說起來我還覺得有點慶幸,要是周富貴真找你當女婿,那你雖然有了富貴,卻沒了尊嚴,將來在縣城只怕都抬不起頭,成為他人議論的笑柄,平白汙了項大伯留下的英明。
再說了,我看小央哥你的本事很強,將來有一天進了神捕門,那周家才真叫高攀不起。”
項央笑了笑,點點頭,“是這個理,大丈夫有本事在身,富貴自可憑雙手去取,你我兄弟就該有這個心氣,別讓人當做貪財好色的下三濫之徒。”
項央一番話說的傅大春熱血沸騰,連連應和,又是一頓胡侃亂吹,從周家說到他傅家酒館,從傅家酒館又說到縣衙,倒讓項央知道不少訊息。
在項央為項大牛操持後事的這段時間,縣城裡也沒多安寧,這家死人了,那家閨女被人拐賣了,還有小夥子趁著別人家漢子外出,強行與良家婦女發生關係的,一樁樁,一件件,還真不少。
“不過小央哥你倒不用急,王捕頭說了,縣衙還不是太忙,大家都應付得來。這個月你先在家好好休息,整理好心情,等下個月初一你再到縣衙報道。”
如今是六月中旬,離月底還有十幾天的時間,也算是一個大長假,不過項央琢磨的不是到哪玩樂,而是想著如何在這期間宰了胡強,查清楚謀害項大牛的真兇。
“對了,巨熊幫這段時間有什麼訊息嗎?這是咱們縣城最大的黑道幫派,這麼長時間,該犯下不少案子了吧。”
項央看似無意道,傅大春聽到巨熊幫,左右看了眼鄰桌的客人,看到沒人注意他們,方才鬆了口氣。
“噓,小央哥,你有所不知,巨熊幫最近囂張的很,連連掃了青狼幫,小刀會的場子,大有一統安遠黑道的趨勢,聽說他們這麼囂張,是將要從外地引入一個強人坐鎮,只是人還在外地。”
強人?項央立馬聯絡到胡強快要下山到巨熊幫的地盤養傷作樂,估計指的就是他,當然,並不排除的確有別的縣的強人被巨熊幫招攬。
“這樣,大春,你訊息靈通,今後如果巨熊幫有什麼風吹草動,都過來知會我一聲。”
項央也顧不得暴露自己的心思,鄭重道。
傅大春夾菜的動作變慢,抬頭看了眼項央,有些疑惑,不過還是點頭答應下來,這不過是小事一樁,他們傅家酒館就是一個大雜燴,每天都有不少巨熊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