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來,也是曠古爍今的存在,六陰縱然參研天人,也未必是此劍之敵。
之後就是前一個天幻秘境,他不曾親眼見識燕國劍神轉世兩次所領會的蓋世劍法,卻從潘月半手中領略神劍訣的非凡之處,對他啟發不小。
此次看到大逆求道劍訣如此厲害,怪異當中又透著和諧,更令他欣喜不已。
這就好似一個老饕看到絕世美味,恨不得親自下場一試對方的神劍之威。
時間萬物,都有其執行規律,如水往低處流,時間可去不可回等等。
而大逆,就是從執行規律中挑出不圓滿的地方,加以導引,改換方向,逆轉規律,就像是異教徒一般,魔性森然,比魔劍還要像魔劍。
但若只是如此,也當不得項央如此看重,只因大逆之後還有求道二字,這兩字就如同畫龍點睛,將整個魔氣森森的劍法昇華。
大逆也是大順,順逆由我,為的不是其他,而是一劍問道。
可以說,丁春自創大逆求道劍訣,在劍道中已經超脫了先天這一層次,可惜始終沒能真正邁出那一步,最後坐死關,杳然無蹤。
就在丁輝出劍的同時,燕秋也沒有示弱,鼓足真氣,身形化作黑線,雙足如車輪,遊走四方空間。
十米之內,殘影重重,漆黑如火燒的手掌或挑,或按,或擠,或抓,煞氣滾滾如濃煙,山石草木沾染些許,便被腐蝕擊穿,威力也不可小視。
燕秋一番身法奔走,不但盡數躲過丁輝的劍訣襲擾,而且掌力極剛強,往往側擊之間打在丁輝劍刃平面,響起如軍鼓大作的咚咚聲,音浪一波一波。
長劍,黑掌,兩人彷彿一白一黑兩道神光,不斷的碰撞,又不斷的分開,打的山石碎裂,狂風怒湧,陣陣氣勁沸騰,將草木根莖拔起,外射……
項央看的分明,燕秋此人周身密麻籠罩一股強大的煞氣,陰冷詭秘,隔絕大逆求道劍的大逆劍意,如此才能如走鋼絲一般與丁輝鏖戰,而不是倉惶躲避。
可見對方的武功也必然是不次於大逆求道劍訣的武功。
“燕秋這個小子果然練成了黑煞真經中的黑煞護身之法,劍意不侵,不知道我以玄血罡氣的凝練之法,能不能從他手裡交換出這門秘法武學。”
血靈子瞪大眼睛,看的心裡癢癢。
黑煞真經是黑煞一脈的至高武功,秘法甚多,按理說是掌握在宗主一脈的手上,燕秋縱然學會黑煞掌,也不可能得傳黑煞真經。
但現在事實擺在眼前,容不得他不相信,便想著方法,希望能從對方手裡交換些許厲害的武功。
他的最終目的,還是想要接著此功對付項央,這幾乎成了他的一個心魔。
他好歹也是血魔一脈的先天強者,遇到項央就跟遇到剋星一樣,不除掉對方,今後怕是日夜不寧,也永無更上一層樓的希望。
場中,兩人交手,丁輝出劍越來越慢,頭頂甚至蒸騰出嫋嫋白氣,顯然真氣運使到了極致,劍術造詣也已經發揮淋漓。
燕秋的身法卻是越來越急,整個人彷彿化作一團黑龍,張口咆哮。
“要分勝負了。”
所有先天高手盡都屏住呼吸,這一戰對比前一戰的一招決勝,顯然精彩太多。
只是到底誰會贏?
項央看不出,見識非凡的五鬼也沒把握猜到,除了六陰。
丁輝人與長劍合一,宛如一道流星朝著燕秋墜落。
燕秋身化黑龍,煞氣濃重,雙掌膨脹如妖魔之爪。
就在要對擊之時,一道凝若實質的氣牆攔在兩人中間。
“此戰到此為止,暫作平手吧。”
有能力分毫不差的攔在兩人身前,擺佈如玩偶,還能說出這番話的,只有六陰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