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總笑吟吟看我做什麼?”
阿月搖頭:“沒什麼,我在樹林裡藏了好東西給你,你得自己過去拿。”
寧如玉刮她鼻尖:“心眼越發壞了。”雖然這麼說,還是滿心好奇往前頭去,跑幾步又回頭,“該不會是逗我玩吧,要是沒有好東西,回來揪你辮子。”
阿月負手笑看她,催著她快去快去,也不許下人跟著。她微微仰頭,看著這郊外,遠處那樹林還掛著她的大雁風箏和她送給陸澤的蜻蜓紙鳶呢。當年一起放紙鳶的事竟然歷歷在目,連那少年的笑顏都記的清楚。只是想想就覺臉上發燙,她完了,竟這樣掛念一個人。
今日未起風,並沒有人在郊外往天上拼湊那五彩斑斕的景緻。阿月看著湛藍天穹,心思悠悠。
寧如玉跑進樹林,嘀咕著好東西在哪裡,找了一會沒見著,還以為好友又皮了來誆她。哼聲:“我剛出宮就騙我,如此好友,要不得,要不得呀。”正碎碎念,忽聞有枯枝似被踩斷的聲音,警惕的往那看去,“誰在那?”
咔咔,碎聲更大。
因瞧不見是什麼,寧如玉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轉身要往回跑,誰想剛跑幾步,腳下就被東西絆倒,摔了個大跟頭。只是閉眼片刻,那聲響竟然就在旁邊了,正想是裝死還是奮力反抗,耳邊急聲“滾滾,你沒事吧?”
她愣了片刻,抬頭一看,這面色如銅,英氣逼人的少年不就是慕長善。
慕長善用手小心拿走她頭上的枯葉:“摔疼了沒?”
寧如玉立刻起身,呸了他一口:“你們兩個糊弄我。”
慕長善忙說道:“這是驚喜。”
“只有驚,沒有喜。”寧如玉自覺形象不佳,背身撥弄頭髮,又喜又惱,好你個阿月,果真壞心眼了,竟然還騙她說慕長善下個月才回來。她就說怎麼好好的跑來那接她,原來是請她入“甕”。
“真的沒有喜麼?”慕長善乾脆坐她一旁,還特地空了點位置,不敢太靠近,“我回來前和阿月說了,她說你知道後肯定那一個月都睡不好,所以沒有告訴你。”
寧如玉又稍稍偏身:“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昨晚。”
剛回來一晚就來見自己,寧如玉心裡舒服多了——實際從剛才就不惱了,忍不住回頭看了看他,只是見了這張臉,就高興:“不走了吧?”
慕長善笑笑:“不走了,我是先回來的,爹孃還有些事要做,大概下個月才回京。”
“你怎麼先回來了?”
“祖父來信,不過先讓我歇幾日,過一陣子再和我說。”慕長善兩年沒見她,性子還是有些急,有些嬌氣,可溫婉多了,也多了幾分嬌羞,“滾滾,你在宮裡沒人欺負你吧?”
寧如玉嘀咕:“除了你,誰會沒事欺負我。”
慕長善想看她,又覺不妥,默默的還坐遠了些。沒事,爹孃說了,回京後就把兩人的婚事辦了,然後……就能每日看,不急這一時。雖是如此,可兩年沒見,還是想多看看。
默然小片刻,寧如玉依然背對,拍拍身上剛才摔倒時沾的落葉:“回去了,再不出去,下人要過來找我了。”
兩人都是自覺背對,似隔了千重山,只不過知道對方在後面,忽然有種不求別的,如此就好的感覺。
慕長善說道:“你先過去,等你們走了,我再走。”
寧如玉點點頭,已走了幾步,又說道:“有驚也有喜。”
說罷就跑開了,直到那噠噠噠聲遠去,慕長善才回身,只看見個背影,已覺心中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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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爹孃什麼時候回來的阿月可覺得難熬了,每晚都夢見自己在家門口,有馬蹄聲傳來,一抬頭,就看見爹孃從車上下來。
這夢足足做了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