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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不要,她怎麼糊塗了。

寧謙齊失聲笑了起來,見她一愣一愣,越發覺得阿月就是一根筋,根本沒有防範心。他這樣逗她都覺有罪惡感了,伸手將栗子塞她手上,自己拿了花籃過來:“我給你剝。”

阿月認真想了一番,還是想不通:“寧哥哥真是個怪人。”

寧謙齊笑問:“我如何奇怪?比起陸七澤來,我不知有多正常。”陸澤名字只有一個,直接喊名字太生疏,單字略怪,最後自作主張,往裡頭加了個排行。陸澤聽了幾次,也就習慣了。

阿月搖頭:“陸哥哥才不怪。”至少他是個坦誠的人,從來不逗她,也不會說她好玩。吃著栗子,阿月才想起自己過來是有事要說的,差點又忘了正事,“對了寧哥哥,我大哥跟你是一個學堂的對吧?”

寧謙齊剝的並不順手,這事他還從來沒做過,聽阿月問起,答道:“嗯,他就坐在我左邊的左邊。說起你哥,可是難得的用功人。只是呀,太用功了,極少跟旁人一塊去玩,頗覺清冷孤高。”這話他不跟別人說,但對阿月卻很放心。

阿月聽見後面兩詞,就知道大事不好了。當初寧如玉跟她說起陸澤,可不就是反覆強調了這幾個字,然後告誡自己要退避三舍。自己誤打誤撞同陸澤做了朋友,但是誰知道哥哥身邊有沒有人誤打誤撞。

寧謙齊好不容易剝出個完整的遞給她,見她甚是苦惱,問道:“阿月在煩心什麼?”

阿月問道:“那我哥哥跟陸哥哥的關係好嗎?有吵過架嗎?”

寧謙齊笑道:“那兩人都是旁人不能近身三丈內的,哪裡會有機會吵架。”

阿月更覺奇怪,既然沒發生過口角,那為何哥哥不喜他?仔細想想,之前哥哥也有說過讓她少跟陸澤一起玩,只是沒情緒,她也沒放心裡。直到那晚他怒了,才驚覺哥哥生氣了。

“阿月在想什麼?好好的怎麼問這些?”

阿月回過神,萬一她猜錯了怎麼辦,讓哥哥知道就該說她多事了,掩飾道:“沒什麼。”

這掩飾跟沒掩飾一樣,一眼就瞧出了,寧謙齊笑笑,也不多問。阿月走後,方才伺候在一旁的婢女將剝栗子的事告訴她,聽的柳氏面露笑意。要是以後感情還這樣要好,她就去將阿月討來做兒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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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如玉早早出門,是去校場了。武學堂放假,約他去玩,誰想他非要來練靶子。她只好跟在後頭過來,遠遠往那看。烈日當頭,曬了半個時辰還在練,汗都打溼前後了,難怪黑瘦了許多。

慕宣讓他練完兩桶箭才許休息,最後一支箭放在弦上,手都在抖,顫巍巍一鬆手,箭也射歪了。旁邊一人拍拍他肩膀:“趕緊讓家丁揉揉手,慕大將軍倒不心疼他的寶貝孫子。”

慕長善笑笑,只覺胳膊要被直接卸掉了,說道:“祖父定是心疼的。”

一人又笑道:“那邊上的小姑娘看了你半個時辰了,該不會是相好吧,小小年紀的。”

都是習武之人,在軍營裡的粗糙漢子,說話也不扭捏,愛開些玩笑。慕長善聽的面紅,剛往那看,就見一團粉色影子使勁朝自己招手,往那走去時,後頭又有人笑“果真是相好”,羞的他都不願往那走了。

寧如玉跑上前將他拉到下人撐起的傘下,拿了水給他:“我本來帶了一塊大冰磚,誰想要等這麼久,都快化了。”

慕長善忍不住說道:“以後你別來了好不好。”

寧如玉拿帕子疊好要給他擦汗:“為什麼?”

慕長善偏頭躲開,急了:“你一個小姑娘來校場幹嘛。”

寧如玉撇撇嘴,拿了個小盒子遞給他,笑吟吟:“看你都黑成炭了,這是白玉膏,抹在臉上身上會白回來的。我還特地讓大夫弄了點木蘭花,可香了。”

慕長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