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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難堪的要死,不回答還不好,只能硬著頭皮嘟囔了句:“騎車子摔了。”

“騎車摔了?那怎麼能摔著下巴,你趴地上了?”

所有人腦海裡不自覺的全都聯想到當時的情形,那是怎麼個姿勢,也就五體投地能摔成這樣,用句通俗易懂的話說那就是摔了個大蛤蟆,光想著就覺得滑稽。

也不知道是誰‘撲哧’聲樂了,跟著教室裡響起了陣陣壓抑的低笑聲。沒有鬨堂大笑已經算是給足了她面子,李燕覺得她應該知足了,成為全班笑料這也不是頭一次,只要臉皮厚些就行了。

下了晚自習回到宿舍,就著冷水洗完臉,照了照鏡子,腫起來的下巴差不多快高過嘴唇了,上面已經結了一層血痂,傷口周圍有些發紅也沒太在意,像平常一樣跟著大家一起學習到將近十一點這才躺下睡了。

不知道是不是摔的時候受到了驚嚇,亦或是傷口處發了炎,第二天早晨起來李燕就覺得頭有些昏昏沉沉,渾身都不舒服。想著下午就放假了,堅持一下就行了。哪知道越來越難受,到了後兩節幾乎就是強忍著上下來的。

按照前兩週的習慣,週五這天中午一放學,李燕就會到正街去坐客車回家。可是今天她實在是因為太難受了,好不容易忍到放學已經是極限了,別說走路坐車,就是站著都有些不穩當,恨不能就地躺下來休息。

渾身都覺得像掉進了火爐一樣烤得受不了,她知道自已這是發燒了,回到了宿舍使出了吃奶的勁兒才爬上了鋪,往後倒在被子上就不想起來了。

到了週末誰都著急著往家走,有人看見她倒在鋪上也就走過場的問問要不要送她去醫院之類的客氣話,聽她說不用也就都收拾收拾走了。好人緣是在別人的利益不受到損失的大前提下,所表現出來的一種對比形態。一旦這種先決條件沒能滿足,那麼就無所謂好還是不好了。

李燕理解她們歸家心切,並沒有任何埋怨,只是多少有些失落,人在生病的時候似乎總是特別容易脆弱,越發想著要是親人在身邊就好了。

渾身都覺得無力,想著稍躺一會兒就起來去診所掛個吊瓶,打完了再回家,哪怕十分鐘只要緩過了這陣子就去,迷迷糊糊的不知不覺的就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長時間,李燕被一陣口乾舌燥硬生生的渴醒了,抬手一看已經是下午三點多鐘了,屋裡屋外都靜悄悄一片,這時候人差不多都走光了。

忍著渾身被火烘烤般頭重腳輕的爬下了梯子,從水壺裡倒空出一杯底水,將將潤了潤快要冒煙兒的嗓子,坐在底鋪上喘均了氣兒,這才忽忽悠悠一步晃兩晃的出了宿舍。

離一中最近的診所也有個七八百米遠,幾分鐘的道兒李燕愣是走了近半個小時,等到終於晃到了地方,剛進診所就一屁股坐到了長椅子上,累得虛脫的直喘粗氣。

護士拿來溫度計讓她量體溫,一看竟然三十九度二,平常三十八度五就撐不住的小身板兒難怪會這麼的難受。

大夫開了消炎退燒治感冒的藥,兌完一共是兩大瓶一小瓶,全都掛完用了三個多小時。

比起來的時候燒退了些,身上不再那麼熱了,可還是挺難受。李燕看了眼手錶,已經快七點了,這個時間早就沒有了客車。小鎮上沒有正規的出租,都是有營運手續的黑車,而且數量也不多,這個點兒也都收車回家了。

李燕深刻的體會資訊落後時代的苦處,如果現在手上有部手機,一個電話過去他爸就能開車過來接她,什麼都不用煩惱了。同時也在後悔著為什麼沒想辦法往家裡頭按一部座機,也怪她嫌麻煩不想託關係找人,等著第一批電話使用者集體安裝,不然的話她現在已經回到家裡躺在軟柔的床上,安心的享受著家人的關心和照顧了。

又是後悔又是無奈的拖著病虛的身體重新又回到了宿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