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她,不懷好意地問。
“呵……”她知道他是故意的,只好訕訕地回道:“今日特賣,一壺只要三兩銀子。”
慕容譁嘴角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接著道:“這酒因釀造不易,所以產量極少,想必貴店的存量已經不多是吧?”
夠了!夠了!再問下去她就要羞愧而死了,紀暖暖只好舉雙手投降。
“這位公……呃,慕容公子,我們二樓的包廂還不錯,您可以一邊品酒,一邊觀看這小鎮上的風光,別有一番情趣呢。”說完,也不管人家願不願意,硬扯住他的衣袖,把他帶離“犯案”現場。
上了樓,坐進包廂,他還是保持原有的翩翩風度,一雙眼若有所思地望著她,看得紀暖暖更是冷汗直流,心中暗叫不妙。
瞧她那緊張的模樣,慕容燁實在不忍心再“折磨”她,於是,他淡淡地開口道:“給我來幾道小菜,還有一壺桂泉酒。”
就這樣?
紀暖暖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他,好一會兒後才應了聲:“是!”
便趕緊下樓去吩咐廚房裡的大娘幫他準備幾道上好的小菜。
“又有貴客上門來啦?”大娘笑盈盈地問道。
“是啊!”一個讓她冷汗直流的貴客呀。
她在一旁幫大娘將幾道小菜弄好,接著,就戰戰兢兢地連同桂泉酒一起送上樓去,恭恭敬敬地說了聲:“慕容公子請慢用!”
她一刻都不敢多停留,轉身就要走。
可她還來不及逃脫,低沉的嗓音立即在身後響起:“暖暖姑娘,今天我要你在一旁陪酒!”
陪酒?
噢!她今天死定了!
紀暖暖在心頭哀叫一聲,隨即便扯出一抹笑容,回過頭道:“呃,慕容公子,我們酒館的姑娘向來不陪酒。”
“你坐下!”他的語氣是不容置疑的堅決。
紀暖暖自知逃不過,只好抱著“慷慨赴義”的決心,走過去在他面前坐下,認命地幫他斟了一杯酒。
“公子請喝酒。”雙手奉上。這樣夠卑微、夠有誠意了吧?
慕容燁從容不迫地喝了一口酒,才抬起頭對她說:“你一定很想知道我為什麼喝得出這桂泉酒是聽了琴聲釀造出來的是吧?”
“啊?”她被問得當場傻眼。
他該問她為什麼要向他索取高額的酒錢;或者該問她為何要欺騙他店裡的桂泉酒只剩下十壇,如今還拿出來賣給別的客人,不是嗎?
為什麼他問的竟是這樣的問題?
“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答案。”他的表情再認真不過了。
“哦?”除了這些沒有任何意義的發音外,她真的不知該說些什麼。
“其實……我娘就是這樣釀酒的。”答案就這麼簡單,但,隱藏在背後的故事,才是真正教他不忍回首的。
“啊?”除了震驚之外,她還是無言以對。
“你已經得到你要的答案了……”他接著問:“現在,你是不是也可以告訴我關於桂泉酒背後的故事?”
他問得夠含蓄了,也許“陰謀”兩個字會更為貼切。
其實,他是個聰明人,怎會看不出她是用桂泉酒絕妙滋味,或許還加點“美色”,來向路過的客人索取高額的酒錢。
也許,這背後的動機就只是為了賺錢而已,可他總覺得事情不是這樣簡單,依他這雙閱人無數的眼看來,她怎麼看都不像是那種貪得無厭的女人。
“你不會向我要回那張三百兩的銀票吧?”她戒慎恐懼地問。
“做生意本來就是你情我願的事,就算我現在覺得被誆了,也只能自認倒黴不是嗎?”他有些自嘲地道。
聽他這麼說,她一顆懸掛的心才終於“咚”地一聲,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