馳進了“查緝營”。
“紫禁城”裡他也照樣騎馬,何況這小小的“查緝營”?
馬就停在了前院,在幾個班領的簇擁下,察鐸帶頭兒,一行人直奔後院。
後院的戒備如臨大敵,幾百名“查緝營”好手,弓上弦、刀出鞘,把座簽押房重重包圍,水洩難通。
九門提督來了,本就該行禮,多來了位神力王,帶隊指揮的幾個班頭,更是忙行大禮:
“見過王爺,見過大人。”
一聲“王爺”,驚動了簽押房裡的,門口出現了兩個人,李玉麟跟那個小鬍子統帶,小鬍子統帶的臉色顯得好白。
察鐸抬手一攔,道:“玉麟,不用出來,我們這就進去。”
李玉麟跟小鬍子統帶富山又退了進去。
察鐸轉臉向四勇士:“你們四個留在外頭——”
一頓轉臉又向善琦:“你跟我進去。”
善琦一驚,有點猶豫。
察鐸一聲冷笑:“你就是憑這個膽兒幹‘九門提督’的?放心,有我在,不會讓他傷到你,他也不會傷你,走。”
話落,一把抓住了善琦的胳膊,大步行向簽押房。
可憐善琦,雞肋難當虎腕,哪容他說個不字?只好跟著走了。
進簽押房看,李玉麟跟統帶富山都站在那兒,富山忙行下禮去:“王爺、大人。”
李玉麟也向察鐸欠了個身:“王爺——”
察鐸道:“先宣告,我是一大早去找善琦碰上的,你們先辦你們的事兒吧,我暫作壁上觀。”
他也真絕,居然能作壁上觀。
李玉麟微一怔,深望察鐸一眼,然後轉向富山:“統帶,如今軍門大人已經來了。”
富山望了望善琦,不但遲疑,還窘迫畏縮。
善琦輕咳一聲,臉色微沉,端起了架子:“究竟是什麼事,你非要派人把我請來不可,還不快說?”
富山微微低下了頭,道:“回大人,是,是關於那面腰牌。”
“腰牌?什麼腰牌?”
李玉麟伸出了手,手裡正託著郝大魁那面腰牌,道:“軍門大人,就是這面腰牌,這位統帶他認得,而且敬畏異常,可是說不出來處,只說奉軍門大人之命,無論何時何地,見到這種腰牌就要禮讓三分——”
善琦臉上變了色,沉喝道:“富山,你竟敢——”
一頓道:“他胡說,我從來沒見過這種腰牌。”
九門提督,“查緝營”的統帶,上司跟下屬這麼對質,這麼爭先恐後的事恐怕是絕無僅有的。
李玉麟淡然一笑道:“統帶,這麼說你是尤中生有,騙詞胡說了?”
不知道為什麼,富山一驚,忙道:“不,確是——”
善琦驚怒沉喝:“富山——”
富山苦臉道:“大人,卑職是不得已,他說過,只要卑職所說不實,他就要殺卑職啊!”
善琦臉色煞白:“難道我就殺不得你?”
富山道:“這——”
“好了,好了!”察鐸突然搖手說了話:“我不能再聽下去,看下去了,我要是再聽下去,看下去,我會臊死——”
善琦臉上沒表情。
富山忙跪下下去:“萬求王爺做主。”
察鐸沉喝道:“給我滾起來。”
“謝王爺恩典。”
富山忙爬了起來。
察鐸轉望善琦:“善琦,巧了,這也正是為什麼一大早我跑去找你的事。”
善琦一怔。
李玉麟道:“王爺——”
察鐸道:“玉麟,你能不能等我跟這位軍門大人說完話?”
李玉麟一點頭道:“可以,不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