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排場如此之大,自從他來到東勝大陸後,這種情形也算是第一次見到。
白雲飛雖在那裡頗有興趣的看著,但十一郎還是充耳不聞,視而不見,除了白雲飛的酒和對手的劍,沒有什麼其他的東西可以再吸引他。
與此同時,岸上不遠處掠來三條人影。
如果不是這段時間屬性大幅度提高,白雲飛差點就以為是湖邊驚起的幾隻飛鳥。
這三人施展草上飛的輕功掠來,穩穩的站在岸邊,然後你看著我我看著你,神情之間,好象誰也不服誰。
三人都佩有長劍,而且年紀輕輕,衣裝華麗,一看便知是三位豪門公子。
一看這三人的氣度與儀表,白雲飛就判定這三個人比纖霄三公子不知強出去多少倍,而且其中一個人他也認得,那人就是金澤林的兄長金澤遠。
只見金澤遠走上前幾步,向那八個少女拱手道:“有勞各位姑娘,請問這可是郡主殿下的坐船麼?”
他說話彬彬有禮,神態並不恭敬,但也絕不會讓人感到他失禮。
這金家堡大公子果然不愧為名門之後。
畫舫裡忽然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是不是已經到了?”
這聲音顯得說不出的疲倦懈怠,但聽上去卻猶如檀板敲擊,說不出的動聽悅耳。
只要一聽見這種聲音,是個男人都可以想象,這畫舫上必然有一位容顏清麗絕倫的佳人。
金澤遠三人一聽到這個聲音,臉上都露出了欣喜的神色。
船頭一個少女轉身恭敬的說道:“小姐,這裡已是靜月山莊靜月湖,我們已經到了!”
金澤遠拱手道:“在下金家堡金澤遠,受辛莊主和蘇王爺所託,前來湖邊接駕郡主殿下。”
那聲音又響起:“有勞金公子,金公子既已在此,想必另外兩位應是流雲山莊南宮公子和錦繡園原公子了!”
她不見人,竟然也知道來了幾個人,來的是什麼人?
白雲飛看得暗暗稱奇。
南宮雲立即走上前兩步:“在下久慕郡主風姿,今日有幸受莊主和王爺所託,特來迎接!”
原南亭也拱手道:“原某已恭候多時,就等郡主今夜前來!”
她輕輕的嘆了口氣,道:“三位倒是來得勤,唉……”
她只是輕輕的嘆了一聲,白雲飛頓時就想笑了,聽這幾人對話就知道這三位名門公子想必是這郡主蘇長靈的追求者。
只不過這嘆氣聲聽似嘆氣,但隱隱之中彷彿卻透著一股暗暗的竊喜。
換一般人絕難聽出,但白雲飛就是聽得出,他也想看看,這個平陽郡主到底有什麼魅力,能讓三個這樣的豪門公子都為之傾倒。
一個女人有眾多追求者,她也許會十分煩惱,但一個女人若是一個追求者都沒有,那麼她連煩惱的資格都沒有,可見有女人還是有煩惱好些。
白雲飛很懂這種心理。
半卷著的湘妃竹簾很快掀起,一隻纖纖玉手從簾子裡伸了出來。
這隻手很白,潔白如雪,手指長而纖秀,指甲修剪得很乾淨、很整齊,上面途著鳳仙花汁。
單看這雙手,就已經說明這個女子必然是國色天香的容貌了。
因為當她走出來的時候,本已暗淡的天色好象因為她的出現而又一下子亮了。
是天亮了還是男人們的眼睛亮了?
她穿的並不是什麼特別華麗的衣服,但無論什麼樣的衣服,只要穿在她身上,都會變得分外出色,她也沒有戴任何首飾,臉上更沒有擦脂粉,因為珠寶和脂粉已都是多餘。
無論多麼珍貴的珠寶都不能分去她本身的光采,無論多高貴的脂粉也不能再增加她一分美麗。
她的美麗就如同花園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