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可能的事。
有錢人的行為方式窮人真的理解不了,就像有些女人愛包如命,會買個二十幾萬的包拎著一樣,有錢人可以無所顧忌的把錢花在任何在常人看來不值當的地方上,這些聶瑤知道自己根本理解不了。
所以,對於靳恆遠的行為,聶瑤也不想去花心思理解,在她看來,那些對她沒什麼實際的意義。
靳恆遠說出這句話時,自己心裡也略略地驚了下,這類話他已經太多年沒有說過了,上一次,應該是小時候對哥哥講過,他也只對哥哥這樣講過,可是那麼親的人,現在卻已經不在了。
見聶瑤沒吭聲,靳恆遠又不放心地追加了句:“今後你去哪裡都要事先告訴我,要讓我知道你隨時身處何地。”
聶瑤仍不搭話,神情專注地擺弄著手裡的草葉。
“知道嗎?答應我。”靳恆遠催道。
聶瑤想都不想地說:“好的,我答應。”
靳恆遠突然抬手用拇指在聶瑤的眉心處按了下,說:“蓋個章,做憑證。”
聶瑤停下手裡的動作,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問:“這是個遊戲嗎?”
靳恆遠悽然地笑答:“嗯,以前蓋過很多章給我哥。”
聶瑤無意把話題往悲傷的方向引,於是繼續編著手裡的草葉,用閒聊的語氣問:“你以前在英國讀書,讀的學校叫什麼名字?”
靳恆遠也摘了幾片草葉拿在手裡,口裡答:“中學時讀的是伊頓公學,大學是劍橋。”
聶瑤驚得手一抖,轉過頭迷惑般地看著靳恆遠。
靳恆遠補充說:“去劍橋的中國人裡,最有名的是徐志摩,你喜歡他的詩嗎?”
“咣噹”聶瑤清楚地感到心裡有個東西從天上瞬間掉到地上,摔得粉碎。
當她聽到靳恆遠大學讀的是劍橋時,感覺靳恆遠整個人都在發光,可偏偏靳恆遠這時提了徐志摩這麼號人物出來,那是聶瑤最最討厭,最最看不上的中國文人。
聶瑤對徐志摩的認識是:一個張口閉口都是愛來愛去的,肉麻得要命的,整天就知道寫情書的男人,一輩子扯不清的就是那麼點男女關係,無恥地說過“我徐志摩要做中國第一個離婚的男人”的言論,口口聲聲要真愛,不愛髮妻,卻還和髮妻生了孩子。總之,徐志摩是聶瑤很看不上的那種男人。
聶瑤把手裡的草編遞給靳恆遠,用極自然的方式打斷她不想聽的,靳恆遠此時口中正在唸著的,什麼輕輕的來,輕輕的走,帶不帶走雲彩的討厭詩句。
聶瑤大聲說:“這個送給你。”
靳恆遠接過來,立刻讚道:“你的手真靈巧,這是知了嗎?很像,很好看。”
聶瑤故意嘟起嘴裝作不滿,逗他說:“這是隻小蜜蜂。”
靳恆遠馬上改口:“是蜜蜂,是很像蜜蜂,我很喜歡。”
“其實我編的是隻蒼蠅。”聶瑤說完咯咯地笑起來。
靳恆遠哭笑不得地看向聶瑤,聶瑤則像孩提時捉弄了小夥伴一樣地開心笑著,純淨的笑顏也如孩提一般。
靳恆遠一把將她拉進懷裡,不容推拒地吻上她的唇,帶著被戲弄後的反擊,用力地吻她。
聶瑤睜著眼睛看著靳恆遠的臉龐,心想:又來了,這真是個壞毛病。
須臾之後,聶瑤用手輕輕推開靳恆遠的臉,問他:“你吻過別的女人嗎?有沒有被她們打過?”
靳恆遠皺眉苦笑:“怎麼這麼問?我又不會隨便亂吻人。”
聶瑤躲閃著他的目光,說:“那以後也不要隨便吻我,好不好?”
靳恆遠捏她的小鼻子,動作親暱又自信:“不好。”說完又在她的唇角親了親。
作者有話要說:兩天沒來,今天上來看到文下的留言真是感動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