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少白忍不住投給他感激一眼。
雲老的臉色稍微好看了那麼一點,“這次的翡翠原石看上去倒是不錯,從外皮來看莽帶看上去肯定能出綠色。我看啊,賭漲。”
“什麼是莽帶啊?”蘇顏小聲的發問。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在場的人卻聽得一清二楚,連這樣基礎的知識都不知道,真不知道怎麼能讓方少白刮目相看。
想到這裡雲老鄙視的樣子更加明顯了。
郝好撓著頭,雖然外面看起來是一個壯實彪悍的青年,但實際上粗中有細,對著蘇顏輕輕開口道:“妹子,所謂莽帶就是翡翠皮上呈現出與其他石頭上不同的殘留物,一般都是條狀,絲狀點狀,塊狀,代表出翡翠的機率很大”說著在那塊石頭上一指。蘇顏一看果真如此,這黑色石頭上有很長一條灰白色的莽帶。賭相看起來極好。
“你看這兒?”郝好伸手指向上面一塊彎彎曲曲的綠色,看起來倒是很鮮豔。“這叫松花,是翡翠內部風化皮上殘留的表現,是賭色的依據,一般表裡如一,所以看翡翠和松花基本上代表可賭性很高。”
“哦。原來是這樣!”蘇顏瞭解的點了點頭。
“你看這松花的樣子,似乎能出豔陽綠。”學院派的青年忍不住說著。
一行人全都賭漲,士氣頓時變得很高漲。
只有寧軒一個人淡淡的,一點也不熱衷的樣子。
“寧兄弟意見如何?”方少白絲毫沒忘記寧軒。
“我沒意見!”
“哼,他懂什麼啊?”雲老不客氣的說著。
寧軒撇著臉轉身走了出去,一副“爺不招待了”的樣子。方少白有些尷尬的看著蘇顏。
蘇顏輕笑:“他今天也不知道怎麼了。一直心情不是很好,我先出去看看。”
“那好吧,只有這樣了。”方少白看著寧軒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管他幹什麼,掃興。”見狀學院派青年也忍不住嘟囔起來,被蘇顏清晰的聽到耳朵裡,卻並沒做聲。
緊跟著寧軒走了出去,開啟門那溫柔的陽光照在身上,寧軒在日光裡越發顯得飄渺了。
好像一副絕世的名畫。蘇顏走上前打破這副美好的圖畫,輕聲問道:“你今天是怎麼了?整個人完全都不對勁!”
“沒什麼,只是不爽那老傢伙罷了。”寧軒輕聲的說著。
“人家在這行業也是前輩嘛,有點脾氣是正常的。”
蘇顏話音剛落寧軒卻冷笑了起來,狹長的桃花眼彎成一個很好看的角度,挺高的鼻樑,性感飽滿的嘴唇帶著一絲諷刺的樣子。穿著一身頗具現代元素的唐裝,整個人挺拔的無可復加。
“前輩也有看走眼的時候啊。”寧軒說這話的時候,語氣裡竟然帶了一點點幸災樂禍,被蘇顏敏銳的捕捉到了。
“什麼?”
寧軒湊向蘇顏的臉頰:“種是不錯,那個學院派也有兩把刷子裡面的確是豔陽綠的翡翠。只不過啊皮殼上的松花面積太大,顏色都停留在表面上了。裡面的翡翠也只不過像雞蛋那麼大。而且還是不規則的雞蛋。這些人這麼看好這塊翡翠想必是出了大價錢,我呀,賭賠。”
說完寧軒抬起頭,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不會吧。”蘇顏看著寧軒。“那豈不是……”
“賭石嘛,有漲就有賠,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那你剛才為什麼不告訴他們啊?”賭石的漲賠跟她無關,只是想知道剛剛寧軒的反應為什麼這麼奇怪。
“捧得越高摔的越痛。在我面前倚老賣老簡直是可笑,我當年在石頭裡玩翡翠的時候。他爺爺還沒有出生呢!”寧軒有點小得意。
“額……”是在不知道說什麼好“咱們還是進去看看吧。就這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