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煎包坐在酒店房間的沙發上,抓起座機撥出一串電話,歡樂道:“大燒哥、迪亞哥,快點來我房間。”
“有好戲看。”
大燒叼著香菸,嘟囔道:“莫名其妙。”
迪亞拿起西裝外套披好,拉開門鎖。
“走吧!”
這層樓都被義海集團的員工包下,兄弟們兩人一間住雙床房,一共有十二個房間,二十四人。
兩人來到走廊中間的一間房,拉開房門,就見到大頭穿著汗衫,兩手空空的站在衣櫃邊,輕薄的背心露出健壯的身板。
“呵呵。”迪亞笑了一聲。
大燒轉身鎖上房門,回頭驚訝道:“竟然是你,老闆!”
大頭恭恭敬敬的鞠躬問候:“兩位大哥,早上好。”
早上。
八點三十二分。
新宿街道。
這是一次改變東京黑道格局的碰頭,更是一個名震世界的幫派誕生之日。
太陽照常升起。
沒有半點異象。
就連第一代福青幫龍頭都很窘迫,甚至有些狼狽。
油煎包興奮的站起身,大叫道:“我就說昨夜警車一直鳴笛是有大事吧!”
“果然,嘿嘿嘿!”
大燒撓撓頭皮,頭頂的短髮很油,感覺很癢,他一屁股坐在床尾,繼續用手撓頭,口中還抱怨道:“害我一個晚上沒睡好。”
迪亞打量著房間的中年人,看得出來大頭特意換過一套新衣服,不過,身上還有留有擦傷,疲倦和硝煙的餘味。
“你來幹嘛?”他直接問道。
大頭在口袋裡拿出一把黑星手槍,卸掉彈匣,恭恭敬敬的雙手奉上武器:“福青沙鋪人陳龍特來還槍!”
“感謝三位大哥仗義相助!”
油煎包嫻熟的接過手槍,看了一眼彈匣,掏出一把子彈將彈匣填滿,重新把彈匣插進槍柄,轉手遞出去道:“八發子彈打了七發,呵呵,這把槍送你的,不用還!”
大頭接過手槍,點頭欠身:“多謝!”
迪亞看著他道:“程龍?香江也有一個叫程龍的,不過別人混得可比你好多了。”
大頭苦笑道:“我只是一個打工仔,跟大明星比不了。”
大燒調侃道:“那你喜歡看程龍的電影不?”
“喜歡!”
陳龍說道。
迪亞一拍桌子,輕喝道:“好了!別講那些有的沒的,陳先生,你來賓館找我們不會單純為了道謝吧?”
“我看你手上連一份謝禮都沒有提,不像是喜歡曲意逢迎的人,是不是想要我們幫你?”
大頭拱手抱拳,絲毫不怯,中氣十足的講道:“三位大哥不是一般人,肯定看得出我們福青人在東京的窘迫!”
“那晚臺南幫是怎麼欺壓我們福青人的,各位都看在眼裡,我們福青人只是想要一個立足之地。”
“謝禮我今天沒有帶……”
迪亞表情略顯不悅,皺皺眉頭,舉手打斷道:“好了,收收你那沒混過江湖的演義味,在江湖上,同門、同鄉才算自己人。”
“你和我們既不是同門,又不是同鄉,我們憑什麼幫你?”他眼神望向前方:“真想要我們幫你,也得拿出利益來。”
“畢竟,兄弟們辦事是要錢的,你知道我一批兄弟在新宿呆一天花多少錢嗎?足夠買你的命!”
大頭語氣一頓,在福青人裡一呼百應的氣勢,卻在一個小頭目面前被徹底壓下。
迪亞論江湖地位,江湖經驗可是要高出他太多,福清幫就算真正成立也不過是和義海隨手可以打垮的新字號。
他深吸一口,壯起膽量:“我知道各位來新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