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把門上,匆匆將衣服、食品都放在桌面,取出一桶泡麵說道:“我替你安排了明天晚上的船。”
“你再我家裡躲一天,明天上船,後天回局裡報道。”
中年人面色緊張,收起武器,誠懇道:“多謝了,同志。”
陳稷端來熱水壺,衝好泡麵,笑著坐下:“大家都是戰友,講什麼謝,這裡有五萬塊。”
他掏出港幣,塞進中年人衣袋,中年人忙道:“這錢我絕對不能收。”
“要不是我身份暴露,也不用麻煩你,害得你有暴露的風險。”
陳稷堅持道:“這筆錢不是我的,是張先生給的,我同他講請假回鄉探親,你拿回去是上交,還是自己留著,你看著辦。”
他笑道:“我覺得留著好,累死累活,總要有點回報。”
“這……”中年人面帶遲疑,還是把錢收下,五萬港幣夠在內地辦很多事了。
就算無法在銀行直接兌換,走黑市價格也堅挺。
陳稷則道:“我只是正好在歐洲辦事,你在歐洲,我上級把聯絡方式給你,對我而言就是命令!”
“您是功臣。”
“我怎能讓您寒心?”他喝了口水。
中年人吃著面,感慨道:“我算是功臣,死掉的戰友算什麼?”
“烈士!”
陳稷笑了笑,說了一句不太正經的話:“所以,還是活著好。”
“唉,這回要不是命令下的太死,王同志也不至於……”中年人神色悲傷。
第二日。
中午。
張國賓收到陳稷公寓裡藏了人的訊息,當即就心生警惕,讓鷹組的人加派人手。
先前一個小組五個人的配置,加到三個小組,十五個人。
一個小組盯梢,一個小組在樓下偽裝,一個小組在車內待命。
鷹組成員向來深居簡出,有定點宿舍,若非是堂口大佬,刑堂內部人士,真不一定認得出來。
傍晚。
六點多。
兩輛轎車停在公寓樓底下,六個打扮各異,氣勢洶洶的馬仔推門下車,大步登上公寓樓。
報紙站在視窗處,移動望遠鏡,見到幾人腰間都有露出的武器,咒罵道:“丟雷老母,誰來截胡了?”
一個兄弟說道:“報紙哥,帶頭那個是遠鑫集團的人,楚壞手底下辦事的頭目,我見過照片!”
“幹!”
報紙大罵一聲,摁住耳麥,快速出聲:“各小組注意,各小組注意,剛剛上去了一批攜帶武器的內地槍手。”
“現在b組、c組、馬上檢查武器,上去救人!”
“是!”
“收到!”耳機裡傳來回音。
黃油仔抽出手槍,帶人下車。
背後一名馬仔說道:“黃油哥,我們來盯人,怎麼成救人了?”
“咔嚓!”
黃油仔拉動槍膛:“人都死了,怎麼收風?賓哥指名要盯的人,事情不調查清楚,誰也不能死!”
馬仔道:“可對方人數不少,我們吃夾生飯啊?”
三批人撞在一起,準備不足,可不就是夾生飯?
可黃油仔快步登上樓梯,帶著兄弟們,邊衝邊叫:“撲街!你當我諸葛亮還是韓信啊?料事如神,步步為營?出來幹活,哪兒那麼多好酒好菜!”
“熟飯是吃、稀飯是喝,夾生飯我們也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