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公司發的《安居樂業》計劃,每個兄弟一個樓權,賊雄連冒領樓權的事情都敢做,連你也害了。”
地主面色驟變,意想不到的叫道:“撲街!”
“他連兄弟們的樓都敢動?”
這塊蛋糕可是連堂主大底們都不敢動,一個有實權的四九仔卻敢下黑手,堂主大底絕逃不脫干係。
盛哥建議道:“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捉了他,押上刑堂,明正典刑,讓賓哥放我們一馬。”
“你覺得賓哥會殺我嗎?”
地主問道。
盛哥面露猶豫:“很難講,但有機會活,賓哥不是那麼喜歡殺自己人。”
“你在義海這麼多年,起碼沒跟賓哥唱過反調,無功勞,有苦勞的。”
地主深吸口氣,點上支菸:“安排條船,晚上送賊雄出海。”
“地主哥!”
盛哥雙手砸在桌面上,憤然起身:“你對賊雄夠好了!”
“不能再包庇賊雄!”
地主感嘆道:“八年前,我被新記斧頭俊的手下開車撞進醫院,賊雄當年在醫院當護工,我們素不相識,他用自己的血把我救回來。”
“當年,是我邀他入社團跟我混,包他賺大錢,八年過去,物是人非,他賺了不該賺的錢,但是我不能忘記那句諾言,讓他帶著錢走吧,所有罪名我來扛。”
地主吸上口煙,望向盛哥:“阿盛,容我一個晚上的時間,明天我自己進刑堂。”
“你馬上就要退休了,領退休金,作江湖人最羨慕的義海叔父,何必呢!”盛哥說道。
地主站起身,自怨道:“可能是我不配!”
“我這種人年輕時殺孽過多,年老了心慈手軟,不配善終!”
他揮揮手:“派人盯著財務公司,晚上我去接賊雄上船,大生負責樓權名單的複審,肯定跟賊雄勾結在一起,現在就派人去把大生斬了。”
“留下頭,其它都不要!”
盛哥望著地主的背影,再度嘆氣:“好!”
下午,五點。
和記大廈。
海伯拿著一份名單進門:“賓哥,和義海加臺、美十四個堂口,及緬北礦區保衛營,僅有山東街堂口一間冒領三十三個樓權。”
“另有北美、緬北,太子道三間堂口多出二到五個樓權。”
“透過會計師確認,三間堂口的樓權是核算失誤,沒有多加人名,沒有打入工程款,山東街的工程卻是全打進來了。”
張國賓語氣已經變得平靜。
“地主還挺著急。”
海伯講道:“是不是把地主拉回來?”
張國賓搖搖頭:“調查清楚,拿出證據,再開刑堂。”
“細苗,好好查查。”他出聲講道。
“知道了,大佬。”東莞苗查人底有很多種辦法,張國賓特意交待:“地主哥是和義海的老人,低調點,不要搞的滿城風雨。”
……
五點十五分。
九龍,一間雀館裡,盛哥打麻將打到一半,接起電話站起身避入洗手間裡,打電話給地主哥道:“大佬,事瀉了!”
“快走!”
他結束通話電話,衝了廁所,推開房門就看見一個金毛仔手裡提著刀,指向他道:“阿盛,看你早出來混幾年,給你一個面子,自己出來!”
盛哥手裡拿著電話,嘟嘟囔囔的走出門道:“一群后生仔,沒大沒小。”
“電話繳了!”
“搜身!”
一個流程結束,金毛仔一個刀柄砸在盛哥後背,直接把白紙扇砸到在地,揮手斥道:“拖上車!”
“是!”
“金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