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國賓卻搖搖頭,婉拒道:“暫時不要去拿貨,道友輝的質量不行,你跟經理說近來風聲緊,場子裡目前只賣酒。”
他目前不敢把話說太絕,害怕暴露目標,轉而跟狀師昌講道:“阿昌,我最近想做點白道生意。”
“賓哥你說,要做什麼生意,註冊公司等雜事,還有法律問題,全部交給我。”狀師昌拍拍胸脯,鼻樑上掛著金絲眼鏡,對大佬言聽計從。
“我想註冊家電影公司,拍拍片,手上錢不一定夠用。”張國賓坦言直說:“我害怕用社團賬目上的錢,最後跟社團理不清關係。”
“大佬要用錢,做小的沒有二話。”狀師昌搶言說罷,再懷裡掏出一張渣打銀行卡:“二十多萬,不多。”
“都是最近接案子賺的,乾乾淨淨,跟社團沒有半毛錢關係,賓哥,你拿去用吧。”
鄒永昌沒有說以前賓哥供他讀書,花了多少錢,更沒提一個“還”字。因為,他知道兄弟之間的情義是還不完的。
大波豪也非常豪爽的摘下手腕一塊大金勞,隨手放在桌面,大笑道:“拍鹹溼電影是份好生意啊,哈哈,賓哥,不過不好意思,我平時開銷大,沒存什麼錢,身上最值錢的就這個。”
張國賓拿起桌面的純金勞力士,收進懷裡,一點都不客氣。這是江湖中人傍身的東西,二手貨都值幾十萬,他只說道:“將來送你一塊更好的。”
“哈哈,謝謝賓哥。”大波豪肆意將身邊兩個辣妹樓進懷裡,笑道。
旋即,大波豪,鄒永昌都把目光投向東莞苗,東莞苗拿著話筒講道:“賓哥,我出一百萬!”
鄒永昌瞬間露出笑容:“小苗,你平時沒少接私活啊。”
“當槍手好掙錢。”
這一百萬港幣想必也是東莞苗全部身家。
張國賓站起身,舉起酒杯,說道:“小苗,我敬你一杯。”
“嘿嘿嘿。”東莞苗露出滿足的笑容,只要大佬覺得有用,錢就沒有白花。
四個兄弟之間都隔著一個辣妹,辣妹旁邊還有一個辣妹。如果你要去銀行借一百多萬很難,可是你找兄弟只要一句話!張國賓今夜徹底明白什麼叫作重忠義,輕錢紙。
凌晨,兄弟四人喝的伶仃大醉,旺角看場的堂口頭目,帶著幾十名小弟,驅車送大佬回到唐樓屋企。
第二天,早上,張國賓在床上起身,回想起昨夜的事情,心裡打出一個冷顫:“做大佬也太慘了!”
“喝酒還要幾十號人送回家,害怕被人打冷槍!”他開啟房間裡,沿著戶廊走到客廳,卻看見一個穿著西裝,理著寸頭,打扮有點像服務生的馬仔卻正坐在客廳沙發,仔仔細細,全神貫注,表情異常投入的閱讀一篇文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