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山,拉扯到了秦山的山腳下。
夜晚整個秦家看起來,像是著火了一樣,紅彤彤的非常熱鬧。
明日就是祭祖了,婚禮之前需要拜祭祖宗,求秦家祖宗保佑秦家和蘇傾慕這對新人。
後日就是婚禮開始的日子。
屆時來到東江市和秦家的各行業的貴賓,數不勝數。
“家主您就放心吧,保證讓您和主母滿意。”秦道九揉搓著雙手,滿臉都是期待,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結婚。
剛喝了一口茶,秦道九進來。
再喝幾口茶,陳守則也進來了。
“道九,你出去,我和老秦說點事。”
只不過陳守則的臉色很是凝重,尤其是看到秦道九之後,非但沒有打招呼,反而神色無比嚴肅‘驅逐’秦道九。
秦道九看到陳守則的臉色不太對勁,是真的嚴肅,並不是故意針對他。
所以秦道九也沒有任何不滿,點了點頭轉身走出去。
陳守則看到秦道九離開之後,將房門緊緊的關上。
秦朗見到陳守則這個神色,心裡也是一緊。
“怎麼了?出事了?”
秦朗主動開口詢問,同時示意陳守則坐下。
但陳守則搖頭沒有動身,只是站在主宅大廳內,看向秦朗,臉色難看的開口:“李玄狂的傷勢很不妙,加上有長途跋涉去了國外參加審判,我擔心他支撐不住。”
“昨天本來就想和你說的,但秦道五的傷很重,我只能先給他理療。”
“今日我必須告訴你一聲,甚至要做好一些準備。”
陳守則的三句話,一句比一句猛,讓秦朗整個人都呆了。
“你的意思是,他可能會死?”
秦朗放下茶杯,身子也不由自主的挺起腰桿。
他對李玄狂的情緒很是複雜,有五分恨意是因為前者站在孫遜林那邊給自己難堪。
還有三分是佩服,這樣的一位北狂王非常勇猛,而且大義不虧,大節不缺,對龍國也非常的忠誠。
剩下的兩分是惺惺相惜,無論從何種程度來看,李玄狂都很像自己,總體來說是一個驕傲又不自大的人。
“對,他心脈受損嚴重,內力全無,經脈損壞更甚,就像是被燒過的錫箔紙,看似完好無損,實際上一碰就碎。”
“甚至說的更嚴重一些,李玄狂只剩下一口氣,也全靠這口氣撐著,他不想龍國的冠軍榮譽被奪,所以到現在為止都還沒有事。”
這麼嚴重嗎?
秦朗被陳守則的話給嚇壞了。
拋開個人感情來說,李玄狂無論是做人還是做事,都挑不出任何毛病。
為了一個大賽,甚至不惜犧牲自己,擊殺四個西方選手,最後自己落一身傷,如今又惡化了。
他能夠做到這一步,是很多人都沒想到過的。
李玄狂為了爭一口氣,想要擺脫二世祖的名號。
他極其不希望別人把他看成北狂王二代,不希望龍國百姓只記得北狂王一代,而不記得他這個北狂王二代。
家傳的王爵是李玄狂無法擺脫的桎梏,所以他處處都要做的盡善盡美。
和秦朗拼鬥志,和秦朗拼實力,甚至和秦朗拼顏面,他都不想輸給秦朗。
這些秦朗心裡都清楚也明白,李玄狂身上有傲骨,卻沒有傲氣。
這樣的人,的確適合參賽,唯一可惜的是他的年紀已經過了三十歲。
所以這一屆的世界戰神大賽,就是他最後一次參賽,以後再也沒有機會。
但他硬是憑著第一次參賽,就幫助龍國拿了冠軍,而且是在秦朗放棄參賽去邊海市抗震救災的危難之際。
他做的已經盡善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