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宗鐵勳,都是他的主子,而他就是個奴僕罷了,是兩個人可以隨時隨地打罵的存在。
宗鐵勳可以打他罵他辱他,安道白也是如此。
兩個主子都高高在上,都在他的頭上,都可以掌控他的生死。
甚至安道白還是他的養父,他安七夜是個孤兒,父母生下來他之後就把他遺棄了,是安道白在一個廢品收購站撿到他,將他養大,之後他也跟著安道白打打殺殺,也給他取姓為安,和安道白一個姓,但兩者沒有血緣關係。
“以後如果再讓我知道,你的嘴裡不嚴,我直接割了你的舌頭。”安道白冷冷的喝叱,語氣滿是殺意。
安七夜老老實實的低頭,不敢言語,哪怕他是煉骨境八重的強者,可是面對他這個養父和主子,他也不敢對其放肆。
他的脊樑骨,早就折在當年的那個廢品收購站了。
從他成為孤兒的那一刻開始,整個世界就沒有他的親人,他成為了孤獨之人,為了這一份孤獨,他只能卑躬屈膝的活著,畢竟命只有一條。
“跟我走!”
安道白死死的盯著安七夜許久,之後這次啊冷哼一聲,轉身往國宴賓館外面走。
安七夜一言不發的捂著臉,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面。
幾分鐘之後,計程車上。
“叔叔,我們這是要去哪?”安七夜詫異的望著安道白,這不是前往京城的方向。
在外人面前,他就會把稱呼改成叔叔,以免惹人懷疑。
計程車司機咧著嘴巴笑道:“哥們,不是要去機場嗎?”
機場?
安七夜愣了一下,之後想到了什麼,頓時激動起來,剛要開口,就見安道白冷冷的盯著他,讓他立馬把想說的話給憋了回去,只是心裡面很著急。
怎麼是去機場?這難道要離開龍國嗎?
秦朗不殺了?宗鐵勳主子不管了?這是要去哪?
咯吱!
就在這時,計程車猛然的踩住剎車,車輪和路面強烈的摩擦,發出陣陣酸牙的聲音。
安道白和安七夜都是古武者,但依舊壓不住牛頓的棺材板,慣性之下,兩個人都險些甩飛出去,額頭狠狠的磕在車門上。
“你踏馬…”
安七夜剛要破口大罵計程車司機,就看到車窗外面,忽然多了幾十個手持衝鋒槍,全副武裝的墨綠色作戰服的特戰兵,將這輛計程車重重圍了起來。
安七夜還在震驚之中,但是安道白卻明白了什麼,伸手拍了拍計程車司機的肩膀,笑著遞過去五百紅票子,說道:“哥們,你可以回去了。”
“我們下車。”
安道白示意安七夜一眼,之後推門走下計程車。
安七夜雖然心裡疑慮異常,但還是跟著安道白一起下車。
計程車司機嚥了口唾液,他從未見過這樣的場景,車外面全都是全副武裝的特戰兵,這是鬧哪樣?難道我剛才拉著的兩個人是窮兇極惡的歹徒不成?
想到這裡,他心跳加快,臉色慘白之極。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墨綠色作戰服的特戰兵走了過來,敲了敲窗戶,朝著司機笑道:“大叔,這裡沒你的事,你可以走了。”
“哎,哎,我這就走。”司機連忙點頭,然後倒車,噌的一下車子像是離弦之箭一樣,躥了出去,很快就消失在了這條路上。
安道白和安七夜站在這幾十個特戰兵的中間,眼中並沒有畏懼之意。
別說是這幾十個人,就算是上百個特戰兵在這裡,也傷不了他們分毫,但這幾十個特戰兵把他們攔住,這裡面的政治意味卻很濃。
安七夜或許敢下手殺人,但是安道白活了這麼大年紀,又跟著宗鐵勳幾十年,他很清楚這裡面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