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王要來?”
秦朗聽著東江市大高員韓江楚的彙報,臉上有些詫異。
他這幾天一直都沒有關注任何新聞,也沒有關注國內外的事情。
他現在已經清楚,自己的存在與否,都不重要。
就算沒有自己,這個國家依舊會運轉,而且運轉的很好,也不需要自己操心了。
秦朗也不覺得自己的存在,真的可以讓這個國家變的如自己預期那樣好,可能以前是這樣的心思,覺得只要自己努力,一定可以好。
現在他算是知道了,自己一個人,終究能力有限,就算自己能夠做十個人的事,一百個人的事,但也做不了整個國家的事情。
有那麼多碌碌無為的基層幹部,有那麼多利益燻心的高層,有那麼多庸庸碌碌,得過且過的朝堂高層,以及社會這麼複雜,各式各樣的人都有。
試問,自己怎麼改變?
秦朗並沒有消極,也沒有消極應對這個國家。
他只是想明白一些事情,放棄了一些不該有的執念。
這個執念沒了之後,人很開闊,也很通透。
但是國王趙麒要來找自己,這就不簡單了。
首先國王趙麒視察乾省,本身就是一種政治訊號。
這個政治訊號,或許大多數人看不懂,但自己豈能看不懂?
這是給自己站臺來了,這是回應最近一段時間,朝堂那些人想讓自己放權,想讓自己退居二線的回應。
秦朗心裡挺暖的,說句實話。
至少說明自己的眼光不差,沒有看錯人,國王趙麒也不是一個卸磨殺驢的人。
但即便如此,他終究是國王,所思所想就很多了。
秦朗此刻唯一能夠做的事情,大概就是不給趙麒增添麻煩,僅此而已了。
“秦王,您看咱們這邊,是個什麼章程?”
東江市政事堂大高員韓江楚小心翼翼的問著秦朗。
雖然秦朗是兌省藩王,雖然如今秦朗並不是宰相,也管不到政事堂。
但是即便如此,他也很尊敬秦朗。
秦朗在東江市,那就是東江市最高地位的大人物。
他這個五等高員對秦朗,必須要有尊敬。
秦朗見韓江楚這麼問自己,他朝著這個東江市大高員說道:“這件事你們自己安排,這是正常的安排,是你們政事堂的權利範疇。”
他不發表具體看法,也不多說什麼。
招待接待之類的事情,都是東江市政事堂的事情。
既然通知下達到了政事堂,理應由政事堂接待。
韓江楚點了點頭,連忙說道:“我知道,秦王,那您看…還有什麼要求?”
他想繼續問一問秦王,具體的要求。
秦朗依舊搖頭:“這些都由你們負責,我就在秦家,如果國王來找我,你們把他送到秦家就可以。”
“我就不去迎接了,我家老爺子病重,病床前離不開我。”
“我一兒一女太小了,需要時常教育,也離不開我。”
“我這個意思,你明白了吧?”
秦朗說到這裡,看向韓江楚問。
韓江楚連連點頭道:“我懂,我明白了,王爺。”
“好,那我就不送你了,你回去吧。”
秦朗把手裡面的茶杯放下,送客。
“您忙,我這就回去了。”
韓江楚連忙堆著笑點頭,然後從沙發上起身,轉身離開秦家主宅。
走出主宅之後,韓江楚擦了擦額頭的細密汗水,他就沒這麼緊張過,哪怕見到乾省政事堂的領導們,省裡面的大官,他也沒有如此緊張。
只有見到這位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