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你還太嫩!”
能拖一時是一時,他的確是劉老太爺安插進來的,但今天立下了剿滅孔家這個大功勞,回去之後裴浪怎麼也不可能因為二十年前那點小事來怪罪他。
所以朱王三頓時腰桿挺了起來,看向孔玲瓏也再次恢復了輕蔑。
看來今天這丫頭非死不可,不管她從哪知道自己的事情,只要她死了,就永遠開不了口。
裴浪說道:“前段時間有人在得月樓聚眾汙衊朝廷,更辱及了當今太后,孔小姐,這事你可知道?”
孔玲瓏知道,還知道這一切都是別人設的陷阱。
她眸光看向裴浪:“我得月樓每天客來客往,上千張嘴巴說過的話,怕是我專門僱一個夥計記錄都記不過來。”
是不是有人在得月樓說了句醉話,她得月樓還得負責去報官?
雖然孔玲瓏沒說出來,但她覺得裴浪說的話可笑的意思卻透露了出來,好幾個錦衣衛都面色陰下來。
裴浪盯著孔玲瓏的臉,誰敢覺得錦衣衛指揮使說的話可笑,那他估計真是嫌命長了。
“本指揮使懷疑,這得月樓,正是朝廷逆黨的窩藏之處,所以他們才敢在這裡大放厥詞,因為這裡正是他們的老巢。”
不動聲色這罪名又變了,先前還只說辱及了太后,現在直接成了逆黨的窩點,這些錦衣衛平時給人栽贓個罪名,就和喝水一樣簡便。
孔玲瓏看到刀鋒之下,白掌櫃已經撐不住變了顏色,一個老掌櫃,能忍到現在實屬難得,若不是真心信賴孔家,怕也支援不到現在。
她再次看向裴浪:“看來今天說什麼,指揮使都定然要我孔家倒黴了。”
這幾個錦衣衛,如果想抓人封了得月樓,不過是眨眼功夫,可他們卻在這裡故意僵持,讓得月樓中所有杵在刀下的夥計,都處在魂不附體的恐懼裡面,遲遲無法解脫出來。
裴浪眼眸中幽幽笑意:“咱們大老遠從京城來,當然得找點樂子……”
一刀把獵物殺了有什麼意思,慢慢享受他們臨死之前的恐懼,才能得到樂趣。
孔玲瓏忽然向裴浪走過去,只是她腳下一動,身後就響起了十幾個拔刀的聲音,那些錦衣衛的刀尖都對著她後背,只要有一點異動,這十幾把刀就要把孔玲瓏穿心而過。
裴浪眯眼幽然看著她,見孔玲瓏只走了一步就停下,幽幽笑著:“孔小姐這麼識時務的人,怎麼會在這麼多人面前選擇以卵擊石,你們都不要攔著孔小姐,讓她過來。”
孔玲瓏看著他,才慢慢向他走去。身後那些刀,果然沒有刺過來,孔玲瓏確實沒有想負隅頑抗,她是做生意的人,講究動腦子,不太依靠武力解決問題,況且,她手邊也沒有能跟錦衣衛抗衡的戰力。
裴浪倒了一杯酒,已經爽快給孔玲瓏遞過去:“來,孔小姐,我們喝一杯。”
裴浪是活著的閻王,他手上辦的人多如牛毛,已經是除了血腥之外,還是血腥,所以現在他講究一些花樣,對女人先禮後兵,讓毀掉人這件事,多一點值得玩弄的趣味。
孔玲瓏卻不接這杯酒,她盯著裴浪,說道:“指揮使大人,你來咸陽之前,可有打聽過我孔家?”
裴浪將手裡杯子重重放下:“孔小姐是什麼意思。”
孔玲瓏佯裝不在意,聲音幽然說道:“月餘前有幾個年輕人在我得月樓中買醉,雖然他們一副京城公子哥的樣子,但我孔家來者是客,也不好轟他們出去,況且後來我樓中掌櫃已經原原本本對我說過這件事,那幾個年輕人不過是隨口說了些玩笑話,要是覺得這幾個年輕人有問題,咸陽的縣令大人也不會等到這時了。”
白掌櫃呆呆看著自家少當家,孔玲瓏雖然沒有懼色,但他也不相信今天孔家能躲過這一劫,畢竟是錦衣衛啊,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