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會是武道強者。
但是現在,一切都被推翻了。
遠處。
瘸腿老人身上的那原本木然頹喪之色一掃而空,氣勢猶如猛獸般犀利無匹。
他手中的紅木二胡散發著淡淡的光暈,左手手指按在琴絃上,右手握著琴弓,輕輕拉動琴弓,琴絃微微顫動,一陣無聲的音波如驚濤駭浪般湧向看守囚車的魔族軍隊。
音浪帶著一種神秘詭譎的力量,所過之處,魔蛛族士兵耳中一陣嗡鳴聲,心神不寧,眼中慌亂之色越加明顯。
而那個昨天像是小貓一樣蜷縮在老爹懷裡的盲眼小姑娘,臉上依舊灰撲撲的,像是抹了一層鍋灰,眼睛依舊是大而無神,一股灰濛濛的霧氣從她的眼底浮現,同時,她手中那巴掌大的杏花圖紋香囊口上的絲線像是鬆了些許,散發這淡淡的杏花的淡淡清苦香味,只是那氣味,要比數日前要濃郁很多。
小姑娘輕輕開啟系在香囊口上的絲線,一抹淡淡的杏色霧氣從香囊中緩緩湧出。
她那纖細瘦弱的小手,在虛空中柔柔的扇了兩下,淡淡的杏色霧氣朝著魔族軍隊的方向飄散而去。
那淡淡的杏色霧氣隨風飄散道魔族士兵的陣營中,魔族士兵的動作迅速變得緩慢。
一眾魔族士兵驚懼交加,他們的四肢竟然逐漸麻痺,逐漸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
反觀三十多名人族強者,卻是越戰越勇,如入無人之境!一路長驅直入,勢如破竹,數息內就將魔族軍隊的陣型打散。
轉眼之間,囚車之中被關押的人族英雄,幾乎都被救了出來。
事情無比順利。
……
觀禮臺上。
吞天魔將安安靜靜地坐著。
不管是一開始黑斑狗腿被一槍釘飛,還是客棧老闆等人殺上刑臺,甚至一直到刀疤金暴起發難,配合賣唱父女幾乎將守護囚車的魔蛛族軍士殺了個乾乾淨淨,將囚車之中的人都救出來的時候,這位吞天營的主帥,臉上都沒有絲毫慌亂或者是震怒的表情。
他微微眯著眼睛。
猩紅色的瞳孔裡,有淡淡的嘲諷之色閃爍。
微微咧起弧度的嘴角,掛滿了殘忍的意味。
實際上不止是吞天大將,就連他身邊的那些副將,還有詭異的白衣雙生子,都沒有任何的動作。
彷彿場中發生的一切,和他們並沒有絲毫的關係一樣。
他們安靜地站在哪裡,就像是一群路人在看戲看熱鬧。
……
廣場上。
近十萬人群已經亂成了一片。
葉青羽從最初的驚訝之中回過神來。
他第一時間察覺到了魔蛛族高層的那種詭譎的靜謐。
這絕對不是正常現象。
身邊的胡不歸,眉頭上浮現了一絲疑惑。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同時輕輕地搖了搖頭,再次按捺住了出手的打算。
因為他們都意識到,今日的事情,只怕不會像是表面上這麼簡單。
魔族一定還留下了什麼後手。
……
刑臺上。
客棧老闆夫婦和同伴們一陣拼殺,將被壓上刑臺的所有人都救了下來,更是將衝過了阻擋他們的狗腿子們幾乎殺了個片甲不留,唯有陳不良僥倖留了一條命,但腹部也中了一劍,鮮血染紅了他的衣袍,被嚇得魂飛魄散,根本不敢再戰,轉身就跑向了吞天大將的方向……
“大人,救我!”
陳不良像是一隻喪家之犬一樣,連爬帶滾地朝著吞天大將求援。
客棧老闆沒有追上,飛起一腳,將地面上一截斷劍踢起,朝著陳正良後心激射而去。
但陳正良掙扎著躲避了開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