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步,她還有什麼理由拒絕她的提議呢。
於是,她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了吳麗華的說法,然後在吳麗華慈愛又讚許的目光下,暗暗安慰自己,整個深廈市警察何其多,肯定不會那麼湊巧,趕上一個和言澈有關係的。
第二天早上,烈日高掛,還不到九點的時間,陽光就開始發燙了。
林愛卿從地鐵站出來,立馬就感受到了冰火兩重天。翻包找太陽傘發現忘帶了,無奈只能以手掩面,快步朝辦公樓走去。
走了一小段路後,許優打著傘從後面匆匆趕上來,順便把她護在傘下,玩笑道說:“這麼大的太陽也不打傘,是仗著你白嗎?”
頭頂有了遮陽物,林愛卿的腳步也就跟著慢下來,她笑著回道:“今天換了個包背,忘記把傘裝進去了。”
許優偏頭看她,說:“我剛還在想你該不會是想學人家美黑,故意不打傘。”
“那不至於,我還是挺滿意自己這一身奶白的面板的。”林愛卿美滋滋地說。
許優上下打量了林愛卿沒有被衣服包裹的白皙面板,羨慕地說:“你這種白到反光的膚色誰不喜歡,光美白產品就可以省下不少錢,不像我呀,從娘裡帶出來的暗黃膚色,用了各種方法還調不好。”
林愛卿轉頭看著許優那張因打針太多而變得不自然的臉,關心地說:“天生的東西,後天很難改變,只要對健康沒有影響就好,我還想勸勸你呢,別那麼痴迷醫美,你看看你上次那美白針打的,多嚇人,整張臉又紅又腫的,受罪不說,關鍵也沒多大效果呀,而且這針打下去還不是一勞永逸的功效,隔段時間就得打,那不傷身體嗎。”
一提起爛臉這事,許優就倍感憂傷。
她閨蜜在一家美容院工作,她是因為信任閨蜜才選擇在那裡花錢治療的,誰知閨蜜卻是為了完成業績忽悠她去的。後來因為美容院工作人員的操作失誤,害得她的臉腫得跟豬頭似的,可閨蜜為了要保住工作,軟磨硬泡地勸她息事寧人,不要追究。
也好,這臉爛得也不是沒價值,至少讓她看清了虛假友情的真面目。
“嗐,那是純屬意外。”許優擺了擺手,不想深談這事,便換了話頭,語帶戲謔地說:“我說你也是,換個幫手而已,怎麼審美退化得那麼離譜,雖說那田豐是張家明的親戚,但你放水也不能搞得跟洩洪一樣啊,他昨天設計的那些慘無忍睹的圖,你是怎麼透過的。”
“有多慘?”林愛卿嗤笑一聲,聳了聳肩,不以為然地說:“你可別冤枉我哦,他的圖跟我的審美一點關係都沒有,我已經跟張經理挑明瞭,以後啊,田豐出的所有圖就都歸他管了,我不插手。”
許優細想了一下,朝林愛卿豎起了大拇指,道:“你這種高啊,就田豐那設計水平,你要是指導他改,那不等於自己重新又做一遍嗎。不過這事啊,張經理肯定兜不了太久,那些圖一發出來,整個管理層都看得到,他們肯定有意見的,所以你還得防一手,不然張經理還得找你。”
“找我也沒用啊,我就一個人,又變不出三頭六臂來。”林愛卿無所謂地說,張家明想要護著自己家親戚,就只能勞煩他去費心了。
到了公司,兩人先去刷臉打了上班卡,才又作伴去樓下食堂買早餐,買了早餐返回辦公室。
經過前臺時,前臺妹妹笑容甜美地把一份檔案交給林愛卿,林愛卿看了眼寄件人就知道是廣告公司寄來的發票,這也代表著要賬來了。
林愛卿吃了早餐後,先填了張付款申請單,然後找張經理和文總監簽了字就直奔財務室,把單子和發票交給洪梅梅的時候,她態度客氣地說:“這個款已經推了幾天了,要是方便的話麻煩你這兩天把錢轉一下,可以嗎?”
坐在位子上的洪梅梅抬頭瞥了一眼林愛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