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了半天,原來虛驚一場。言澈胃裡脹的氣,瞬間就放空了,也餓了。
他裝作如鬆了口氣的樣子,“你安全到家了,我也可以放心地去吃晚飯了。”
“現在?”林愛卿蹙眉,“你還沒吃晚飯啊,這個點恐怕都要吃夜宵了吧。”
言澈只能硬著頭皮說:“下午茶吃多了,飯點就不覺得餓,現在就當吃夜宵好了,不然怕半夜餓醒了更麻煩。”他總不能說是因為誤會她和男人在外約會,氣飽了。
林愛卿朝餐桌瞥一眼,空空如也,又瞥了一眼牆上的掛鐘,已經快十點了。她神情怪異的指著餐桌,又看著言澈問:“你叫的外賣還沒到嗎?”不然是要吃空氣嗎?
“我做份極速版的。”言澈笑著走進廚房,挽起袖子,繫上圍裙,從冰箱裡蒐羅了一些蔬菜、鮮肉以及海鮮凍品,“麵條大雜燴,我最喜歡做也是最喜歡吃的一種,各種味道雜糅在一起,別有一番滋味。”
下廚做飯一直都是林愛卿的薄弱項,倘若以廚藝來評價一個媳婦優劣與否的話,那以她的水平一定會慘遭婆婆白眼。所以她從來不覺得‘上得廳堂,下得廚房’是一句好話。遺憾的是,竟然還有女性同胞,因為得了這句評論而沾沾自喜。
不過好在,言澈這裡目前沒有‘下得廚房’這一要求。
一拿起鍋鏟就手忙腳亂的毛病,也不知道是遺傳了誰,據她這二十幾年的觀察,她爸她媽都沒有。所以一見言澈在廚房裡忙起來了,她突然有興趣留下來,看看他是否真的遊刃有餘。
“你會介意我留下來陪你聊天嗎,因為我媽下廚的時候,很不喜歡我圍著她轉,說是影響她發揮。”林愛卿無奈地笑笑。
言澈起鍋燒水,笑說:“你主動留下來陪我,我榮幸之至。”
林愛卿倚在廚房的玻璃門上,對著言澈忙碌的背影,開啟對話:“你們單位裡的人相處得好嗎,呃,我是說會不會也有一兩個搬弄是非的事兒精?”
林愛卿突來的長吁短嘆,引得言澈回頭:“瞧你一副受氣包的樣子,不用猜就知道這種人被你遇上了。”
對於壞人做的壞事,說幾遍都嫌不夠。
以前林愛卿從不跟爸媽討論工作上的事情,一來怕他們擔心,二來就算他們知道了,不僅幫不上忙,還會說些掃興的話,與其說了更難受,還不如閉口不談。
至於言澈嘛,她想應該可以聊聊。
她一字不落地把張家明如何從中挑撥她和許優的關係,以及她和許優打算如何報復他的計劃複述了一遍。說完,皺著臉說:“你說他怎麼這樣啊,一個大男人,瞎話張口就來?”
鍋裡的水燒開了,言澈有條不紊地把不容易熟的東西先丟下鍋去煮,然後接話道:“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一個品行卑劣的人呢,不管男人女人,在乎的從來都只是他們自己的利益,至於說什麼話做什麼事,只要能達到目的,他們才不管瞎話實話,好事壞事。不過這件事也反應了一個問題,就是你經歷的還太少,這種小伎倆就讓你耿耿於懷了,那些爾虞我詐的陰謀詭計你更招架不住。”
鍋裡的東西煮得半熟了,言澈開始下麵條。
話聽起來是很有道理沒錯,但林愛卿還是把嘴一歪,悶悶不樂道:“喂,我是想讓你和我一起批判那個混蛋的,不是讓你說教的。”
言澈揚起雙眉,瞭然一笑,說:“我想說的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不過一般喜歡無事生非的人都沒有好下場,就像你說的那個張什麼明,大男人,在女人身上算計,我看他也是到頭了,你和你朋友的那個計劃,一報還一報,剛剛好。”
“就是,許優說得對,有仇不報非君子。”林愛卿這才恢復滿意的笑臉,“好人有好報,惡人有惡報,這才符合常理。”
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