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子轉一圈又出去,說不上那歌手到底是在演唱還是在隨著節奏呻吟。
靠牆一週的地板窪陷進去,擺了高背沙發,圍著茶几,從旁邊看就只見到人頭。來回端盤子的男女招待一律無上裝,屁股上戴一圈飄飄灑灑的鴕鳥羽毛,走路的樣子像是風行水上。
我靠,開會的時候你要說維倫會來這種場所老子一定把頸上人頭摘給你。可現在的的確確地,我就是被他領到了傳說中的無上裝風情俱樂部。
我忍不住回頭去看維倫,他倒是淡定得很,熟門熟路地跟引座小哥簽了名,又風姿瀟灑地衝吧檯後面倆酒保點頭打招呼。
人不可貌相,人不可貌相。我一面感慨一面跟著維倫拿了特飲,又轉出去找個角落裡的沙發圈坐下。
時間有點早,會所里人不多,倒是串來串去的無上裝招待們頗令人心醉神迷。
維倫見我那樣子,笑笑跟我介紹道:“招待全是芭蕾舞演員兼職的。”
咳,難怪剛才給我引路的黑格葛屁股那麼堅實那麼圓,就是一個整球形破開了在身後左右各粘一半嘛。
我當時還念念不忘裝直,見維倫盯著我看,就拼命把目光從帥哥屁股上撕下來貼到美女胸部去,邊看邊做色迷迷狀,以示本人性向之正常。
兩人不鹹不淡地鬼扯了些工作八卦,我自然是做小伏低地力捧金主大人。
好在維倫也還是頗幽默的。說了兩個笑話後,兩人都比較放鬆,覺得彼此有點熟了。
我那時漸漸有點不舒服,我對羽毛類的東西過敏得厲害,而這會所其實就是個大鳥窩,喝著喝著就覺得喉嚨發癢想咳嗽。
正打算跟維倫解釋,建議換個地方,維倫喝了口酒,舉舉杯子問我:“還行吧?”
“啊?不錯,我第一次來這種地方。”我隨口回答。
“呵,很乖呀。平常很少出門對嗎?”
咳,他這話絕對是誤會了,我指的是像這樣的高階Se情會所第一次來,而不是指聲色場所。要知道淫腸早就跟我把L市的各類pub玩遍了,連群交轟趴都去過。
不過在上司面前還是老實點好,我順著他的話含含混混地應付:“對,工作很忙的,還要寫很多論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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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他又笑了下,湊得近些,偏著頭看我:“你其實還處於比較困惑的狀態吧?”
這問題,真夠單刀直入的。“處於比較困惑狀態”就是覺得對方該是G可偏偏那人又表現得對女人有興趣的時候,進一步證實對方性向的禮貌問法。一般來說,都是跟此道新手才這麼問。
“咳,其實,我覺得,女人應該不錯。”要裝直就得裝到底,新手就新手吧。不過我最不擅長說謊,話講得那叫一個嫩,自己都要覺得自己是處男了。
“但男人也很好,對不對?”維倫說得非常直接,看來他對追逐“新手”經驗很豐富嘛。
媽的,工作會議時衣冠楚楚,想不到找419這麼乾淨利落。我覺得估計瞞不過去,便技巧地跟他說了實話:”其實,我偶爾是會覺得跟男人在一起,感覺比較好。“
燈光很暗,維倫換了換姿勢,將一手搭在我腦後的沙發高背上,坐得實在太近,大腿溫熱地緊貼在了我的腿旁邊。
他體溫很高,身上的松香越來越濃,這麼狹小的空間裡幾乎是鋪天蓋地地籠上來──這人的求歡姿態已經表露得相當明顯了。
我實在有點忍無可忍。
男人我是喜歡,但維倫塊頭太大,年齡也大,而且這麼文雅正經,徹底不是我的type。我喜歡年齡身材都跟我比較接近的那種,雙方喝醉了磕點藥轟轟烈烈地瘋幹一場,徹底忘記自己是誰就好。像他這樣打高階會所情調牌的我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