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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奇怪的鄰居們

碰壁後的陸昭決定變換思路,試圖跟其他住戶打聽大廈的過去以及五樓的事情。

但大廈的環境確實很亂,其他樓層的住戶以東南亞、非洲籍居多,除此以外,還有些私人小作坊,把房間改建成囤貨倉庫。再或者就是一些社會底層的打工人、低收入者;從來沒有人關心過這棟大廈的問題。

更詭異的是,搬到這裡的人,清一色都是跟馬代理籤的合同。似乎整個大廈的對外出租資訊,都由愛佳中介公司承包了。

對於這個網上根本查不到資訊的租房公司,沒有任何人表示過質疑。

畢竟像旺森大廈這樣租金低廉的房子,整個香港打著燈籠,恐怕也找不到第二處了。

至於保安鍾叔,幾乎所有住戶都對他讚不絕口,說他是個認真負責、熱情慷慨的老人。

陸昭問來問去,也沒什麼有價值的資訊。

而和自己住在同層的鄰居們,一個個深居簡出,作息也詭異的緊。正如鍾叔說的,他們似乎很討厭和外人交流。搬過來以後,陸昭變著法兒打聽出了同一層住戶的資訊:

01戶的馮欣雲在意外中失去了孩子,自那以後精神狀況便出現了些問題。再加上她家庭情況複雜,自從上次無意間撞到妹妹馮欣月和姐夫的事情後,陸昭也不敢和他們有往來了。

而02戶住著的,是個晚出早歸的年輕女人。陸昭也曾在樓下見過她一次。女人身高近一米八,體型窈窕,像是模特。她總是戴著黑色口罩,穿著及膝的長外套,將身體遮的嚴嚴實實。

聽鍾叔說,這個女人幾乎從不在家過夜:她每天晚上八九點就出門,直到第二天早上六七點才回來。白天的時間裡,則是在家中休息。女人古怪的作息不由讓人對她的職業浮想聯翩,不過陸昭卻無心計較這些。

03戶的女人不到三十,是個樓鳳,鍾叔稱呼她“阿紅”。阿紅搬來旺森大廈也有半年了,期間她經常會帶形形色色的陌生男子上門。可即便如此,她也遵守著大廈的規矩,晚上十點後便不再招攬客人,也從不留人過夜。

至於04戶,則是那個門口堆滿垃圾、整日閉門不出的邋遢男人。目前,陸昭對他的印象也僅僅停留在數日前的一面。

跳過顧雲聲,最後住在走廊盡頭07戶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女人和她癱瘓的兒子。

那中年女子姓趙,手腳麻利,力氣也很大。聽鍾叔說,她的遭遇很可憐:趙太太是個寡婦,丈夫病死後,相依為命的兒子又遇到了事故,失去了工作。

趙太太的兒子今年三十出頭,十年前因為意外受傷,高位截癱外加腦損傷導致他口不能言,下半身毫無知覺,只能躺在床上,由母親照顧。

而他們也是陸昭唯一接觸過次數較多、有深入瞭解的住戶:趙太太一個女人獨自支撐著家庭,每天抬著兒子下樓,只為讓他多出去呼吸新鮮空氣曬曬太陽。

因為5a沒有電梯的緣故,陸昭還曾在樓道里偶遇對方,幫她一起將輪椅抬到五樓電梯附近。

大概是因為家中不幸遭遇的緣故,趙太太這個人格外信佛,屋裡供奉著許多神像,每日香火不斷,即便隔著門站在走廊上,陸昭都能聞到她家傳出來的檀香味。

母子二人住在大廈已有十二年,是同一層裡搬進來最久的住戶了。

然而當陸昭詢問趙太太關於大廈以及中介公司的事情,對方卻表示自己也知之甚少。趙太太將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禮佛以及照顧兒子身上,平時幾乎不和其他租戶來往。

事情進展到這裡,陸昭發現自己似乎走進了死衚衕:在他看來,詭異的不僅僅是大廈本身。從代理人到保安、甚至是那些住在5a的鄰居們,一個個都透露著說不出的古怪。

而李阿婆,也在上次林月娥一事後人間蒸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