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情,也胡亂謅得一個,卻非對聯,只來相和湊趣。”
“好啊,趕快念來聽聽。”
“好。”醒言輕咳一聲,望著靈漪兒,朗聲念道:
“願將一湖清泠水,洗盡人間懊惱腸。”
言為心聲,這句詩兒倒是少年現下心境的真實寫照。
……
在這似氣非氣、似水非水的空明之中,醒言倒也頗能適應,半走半飄,緊緊跟著前面這位靈漪公主,往前行去。
一路上,醒言免不得又是一陣東張西望;對於他而言,那稀奇物事兒太多,兩隻眼睛都似乎不夠用。見少年如此好奇,靈漪兒覺得頗為有趣,倒也不厭其煩的回答少年各種提問,也不管有些提問可笑不可笑。
在路上,他們還偶爾碰上幾個身著皮甲、形狀怪異的兵士;不過讓醒言安心的是,這些個生得奇形怪狀、一看便覺得凶神惡煞的軍士,對這靈漪兒倒是執禮甚恭。見他倆過來,絕不上前盤問,只在遠遠的立住致禮;待醒言靈漪二人過去後,才敢開始巡查遊弋。
“唉~看來,那清河老頭兒倒也並不只是曉得哄人。現下方知,他那句話兒著實有見地——‘其理必無,其事或有’;今日真是大開眼界!”
一路行走,感慨萬千。
很快,醒言靈漪二人便來到那層碩大無朋的明色水膜前。來到此處,靈漪兒停下步來,回頭對醒言說道:
“這便是鄱陽龍宮的邊界兒了。出得這水膜,便是那鄱陽湖水了。”
“呀!那我這一出去,豈不是便被淹死?”
“嗯,如果你就這樣出去的話,保準被淹死!”
“那我昨晚又是如何進來的呢?”
“那是因為本姑娘在你身上施了法術的緣故。”
許是已經熟稔了的緣故,靈漪兒現在在少年面前,倒不常自稱“公主”了。
“呀~厲害啊!是啥法術?趕快施法吧!”
醒言大奇,急著想看少女施法。
“嘻~且不著忙——其實、”
聞言正要施法的龍宮公主,卻突然似乎想到啥,當下停住,說了句讓醒言有些摸不著頭腦的話。
“呣?其實啥?”
聽得醒言相問,靈漪兒微微一笑:
“其實這回岸的法術,並不甚難,若是想學,我可以教你啊~”
“當然想學!真的可以教我?”
醒言聞言大喜過望,兩眼只直直盯著少女。
見醒言這雙目灼灼的樣子,靈漪兒笑道:
“當然可以教你啦!不要睡過一覺,便忘了我還是你師傅呢!”
“呃~當然沒忘;徒兒可是時刻牢記在心呢!”
“哼~盡騙人!若你記得,怎麼還……”
說到這兒,靈漪兒卻是突然停頓片刻,然後才又吞吞吐吐的說道:
“若你記得、怎麼還不記得向我討要那『風水引』之譜?”
“呀!這還真忘了!”
一提這茬,醒言這才大急:
“呀!昨個這酒還真是喝多了。我們現在返回去拿?要不……還是先教了我這回岸的法術,再回去拿?呵~”
“就知道你粗心;那曲譜正放在我袖中,到得岸上便給你。現在便先教你回岸的法兒吧。”
“好!……不過,我能學會嗎?”
欣喜之餘,這從來沒練過啥正經法術的醒言,倒是頗有些躑躅,
“嗯,我方才說過,這‘闢水訣’的法門,並不甚難。只要你‘水性’足夠,以你那奏得『水龍吟』的修為,學這法術應該不難!”
正是:
才將心事付流水,又把此身擬游魚!
第十二章 突兀仙山千